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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某怪物(耳尖泛起羞恼的红):“……”她勾引我。
  桑叶:“…………???”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这章短小了点剧情也很少,明天争取粗长_(:3」∠)_有没有美味的营养液可以嘬两口呀,可口的评论也行,看到其他大大的评论,孩子的口水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流了下来qaq。
  第12章 八卦
  安静的竹屋里,三个小纸人面面相觑,似乎对面前这个红着脸挑着眉不愿意让它们脱衣服上药的小怪物感到没折。
  小四小五把装满了药草的木桶放在了房间中央,摊着手傻傻的站在原地——它们两个体内注入的桑叶的灵力很少,就只会干一些粗浅的力气活。
  现在小怪物不让它们靠近,之前桑叶也没有交代如果“怪物一号”拒绝的话它们应该怎么办,当下便像死机了一般伫立在原地。
  反倒是被交代了“精细”活的小六,圆圆的脑袋左摇右摆,左手拿着特制的剪刀,右手拿着白色的伤药,手舞足蹈的试图用肢体语言说服不配合的某怪物。
  小怪物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视线扫过他们带来的东西上,再次确认这些东西里真的没有衣服之后,双颊上不可避免的浮起了浅浅的红晕。
  ——他以为,他以为那个叫雷鸣道人的掌门说的话只不过是开玩笑。
  毕竟,桑叶的样子是那么的正经。她也甚至都没有触碰过自己。
  可现在,这又算怎么回事?
  难道……她真的有那种嗜好么?
  呼吸稍稍停滞了片刻,又难以抑制的喘息了一声,奴隶咬紧了牙,挣扎着站了起来,在三个纸片人不知所措的“目光”之中,将小六手里的东西夺下,而后将它们三个都推了出去。
  “砰”的关门声响起,小四小五小六呆呆的站在门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看看它,都从彼此“脸”上的字数里,看出了大写的懵逼。
  这是……不许要它们照顾的意思?
  “……”延长的影子从门缝下钻过,将三个纸片人的反应完整的报备给了它的主人。
  怪物先生背靠着门,海草般纠缠在一起的长发下,是一双说不清藏了什么情绪的狭长双眸。
  ——如果想要他,为什么不亲自动手,还是说,现在的他满身伤疤和脏污的样子,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提起半分兴致么?
  如此嫌弃、如此厌恶、如此鄙夷、为什么还要把他带回来?
  那样罕见的维护,竟让他产生了动摇。
  亏他以为……
  难怪,她没有问他的名字,也没有任何想要和他交流的想法。
  毕竟,一个玩物而已,一个奴隶而已。
  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又何必?
  眼眶和脸颊都烫的惊人,唇边的笑意肆意明显,怪物那一双血色瞳仁里的寒芒却越来越可怕。
  影子又一次变幻成了各种狰狞的武器,房间朦上了一层崩坏的黑暗,但这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却在即将达到鼎盛的时候猛地消失了。
  像是即将冲坏闸门决堤的暴雨猛地停下,竹屋里只剩下了一片压抑后的安宁。
  奴隶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影子的配合下,轻松的脱下了身上那件本就不是九长老套上的“铁衣”,随手扔在了地上。
  阴暗的光线下,密密麻麻的伤痕黏连着褪下的鳞片,一路顺着弧度优美的肌肉蔓延而下,邪异又漂亮。
  怪物向前两步,身体浸入装满了温热药浴的木桶之中,鼻尖充盈满了药香和那个人类身上若有似无的味道,顺着滋养起‘怪物一号’因为诱形期而残破不堪的身体,也滋养着他心底那丝因为桑叶的维护而产生的动摇缝隙。
  ——像在一直深埋在海底的古老的冰层上凿开了一条裂缝,阳光渗了进来,就算他想要拔除,也难免留下了一丝浅淡的痕迹。
  寂川。
  竟然会被这样的人类迷惑,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湿淋淋的手臂挡住眼睛,寂川满是暴戾情绪的双眸被轻松眯起,弯成了温柔的弧度,一声轻微的嗤笑过后,奴隶俊美的面颊上带上了一丝笑意,却被什么都显得可怕和冰冷:
  既然那个人类打着这样的主意,不然就在她晚上回来,想要……玩弄他的时候……
  杀了她。
  ……
  ……
  正在认真修炼努力疗伤的桑美人,丝毫不知道自己只是忘了准备衣服而已,就被某个活了一千多年心思无比敏感且被无数次背叛到只差一点就对全世界绝望的小怪物解读成了“她要玩(羞)弄(辱)他”……
  更不知道某个装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可怜,正盘算着等她一禽x兽,就用影镰把她捅成马蜂窝。
  她是真的冤。
  冤的很的大师姐依旧不知道——
  她当众拒绝了龙傲天而选了小怪物回去当杂役的事情,已经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歪曲事实的版本,在短短一个上午,就席卷了整个桑府城。
  修士经常出入的街头巷尾,街头茶馆,都充满了情报贩子们慷慨激昂的声音:
  “惊爆!大消息,大消息,有关雷剑宗那位大师姐!”
  “道友,道友,买一份情报呗~”
  “有关咱们桑府城三大美人之一,关于她喜欢什么样的类型,才一块下品灵石就能买到这个情报,你看多便宜,要是知道了桑叶喜欢啥类型的,被她看上然后同她结为道侣了呢?”
  “能从高级秘境里死里逃生、几乎板上钉钉会接任雷剑宗下一任掌门,还是三品炼丹师的金丹期道侣啊!要是娶了她,岂不是能少奋斗几百年?”
  情报贩子们舌灿莲花,恨不得把一份只有六七分准确的消息说成无数普通男修士能够借此翻身、攀上仙界高冷仙子的绝佳秘籍。
  但要命的是,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不缺富有想象力且喜欢做梦的人→_→
  情报贩子们生意良好,刻着情报的低劣玉简几乎供不应求。
  这些低劣的玉简上刻有十分精妙的禁制,一旦里面的内容被阅读后便会自动销毁。而那些买了情报的修士大都不愿意将有关桑叶的情报说与别的修士听,也因此,这种低劣的玉简很快就成了脱销的抢手货。
  ——在一处略有些阴暗的小巷里,
  敖野戴着黑色斗笠,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用灵力改变了自己声线,正在同面前一个尖嘴猴腮的情报贩子讨价还价,“一块下品灵石两个玉简,不二价。”
  “开什么玩笑,你抢钱?刚刚一块下品灵石还能换三个玉简,我买的多你还要送我多余的,怎么现在就涨价了?”
  尖嘴猴腮的小贩有些急了,他是最早发现这个消息源头的人,但当时他为了谨慎起见只买了十块下品灵石的玉简,这才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就全部卖出去了。
  他自己留了一个玉简,阅读完里面的内容后本来想仿制这种玉简拿出去卖,但大家都识货,说他的玉简上没有销毁禁制,不愿意买。他又想赚钱,不得已才又回来回购,怎么这个人反而还涨价了呢?
  “最后十个玉简,爱买不买。”敖野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愿意降价。
  小贩的眼神顿时无奈起来,只好掏出灵石捏着鼻子买下了最后的劣质玉简,而后目送敖野离去。
  不是他不想抢,实在是他只是一个筑基期的,面前这个戴着黑色斗笠的透露出来的气息起码是金丹期,他打不过。
  ……
  敖野走出小巷,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偏僻的宅子,关上门后摘下了斗笠,长叹一口气后瘫坐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他手里捏着最后一枚劣质玉简,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问体内的残魂:“老家伙,你到底在这个玉简里了写了什么?”
  ——时间倒回半天之前,在桑叶带着那个怪物奴隶离开后,敖野也顺从天意顺利拜入了桑青青门下。他情绪原本有些低落,但体内的残魂一直叫嚣着让他出去卖情报,还神神秘秘的说这次一定能借着桑叶的名头小赚一笔。
  敖野拗不过他,只好跟桑青青说自己不舒服,乔装离开了雷剑宗,购买了大量残魂口中没什么价值的“低劣玉简”,然后按照残魂的吩咐,在上面刻上了自毁禁制。
  至于内容,在那个老家伙对天发誓不是什么诋毁桑叶的内容后,便全都是由那个十分八卦的老家伙输进去的。
  敖野原本对这些虚构的关于桑叶的情报并不好奇,但每一个当着他面阅读完了玉简里内容的人都全他妈一副“原来如此”、“学到了学到了”的表情,这就让他实在十分好奇,简直心痒难耐的想要知道了。
  “呵呵,你还问我,你小子不是很好奇,所以特地给自己留了一个吗?”残魂怪笑两声,“也对,像你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子,哪里能想到那些……”
  残魂无情的嘲笑,敖野忍无可忍,捏碎了手里的劣质玉简,几行字渐渐浮现在他眼前——
  “今天是雷剑宗内门弟子们挑选杂役的日子,据一个在场的外门弟子亲眼所见。
  桑叶大师姐当众拒绝了一个姿容不错的阳光忠犬系外门弟子,并力排众议,选则了一个身份卑微的奴隶。
  据在场外门弟子描述,该奴隶是个人不人兽不兽鱼不鱼的小怪物,他拥有一头漆黑如海草般的头发,惨白如纸一般的脸色、比血还红的双眼、脆弱无比的纤细身体。
  由此推测,大师姐不太喜欢阳光美少年,她的口味奇特,喜欢纤细重伤、造型奇特的生物。”
  被当众拒绝的阳光忠犬系·外门弟子·敖·野:“………”
  这他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比较粗长了,嗯(满意点头。)
  第13章 影子攀捏上她白皙的脚踝
  敖野听着体内残魂的话,看着手里渐渐碎成渣的玉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这叫不会损害桑叶的名誉???他真是失心疯了才会相信体内那个活了两千多年的老狐狸的鬼话。
  “喂喂喂!”察觉到宿主小家伙的不满,残魂连忙为自己辩解:“我描述的难道不是事实?别不承认了敖野,难道桑叶不是更喜欢我描述的那个小怪物?她可不就是当众拒绝了你吗?”
  “这个消息一放出去,你就更安全了,桑叶的那些爱慕者只会记得那个奴隶不会记起你。你要感谢老夫才是。”残魂得意洋洋道。
  敖野气的脸都快绿了,咬牙切齿道,“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大恩莫言谢,老夫知道你伤心,但这不是来日方长嘛,我觉得你下次变装,还是变得瘦一点……”
  一身肌肉发达·完全不是纤细类型·但是也不胖的·敖野:“………………”
  他无力的抬手抚上了额头,第一次真情实感的想要掐死体内教会他很多绝招的老家伙;
  也又一次庆幸起自己做事谨慎,几乎每一次出门都会乔装的牙齿,桑叶不会知道今天的消息是他放出去的。
  这样的话,也许、大概、可能、他尚未开始的恋情会多上那么一丝丝可能。
  ……
  八卦的消息总是容易传得迅猛又快捷,当天中午,一枚劣质的玉简便被加急送到了桑府城城主府里。
  城主府花园内,满院盛开的向日葵边上,一袭白衣的清冷青年正在练剑。
  他的剑招奇特,像连绵不断的雨丝、又像夏日灼灼洒满群山大海的烈阳,澎湃的灵力充盈在他周围三丈之内,也只充盈在他身侧三丈范围内。
  凛冽的剑风扫过满院的向日葵,却没有吹下一片向日葵的花瓣。
  在花园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穿着青衫、作书生打扮的小厮。
  他手里托着一个铺着绸缎的木托,安安静静在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