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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法宝,他多的是!
  见此,南宫浩然掏出一把笛子吹了起来。
  笛声悠扬婉转,飘扬传开,听着本是赏心悦目,但那笛声中却藏着杀戮之气以及令人狂躁的不安因素,刚要爬起来的阿努又倒了下去,顿觉体内灵气乱窜,浑身犹如针扎,极是难受。
  那“尹灵儿”的反应却更加奇怪,她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裳,一边翻滚,脸上瞬间潮红四起,嘴里还溢出暧昧的呻吟声,手更是试图摸向不该摸的地方,不过被她强行忍住了,只听她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无耻!居然对我用千军踏破!”
  千军踏破听名字感觉是一曲极具杀戮的曲子,然而,实际上这曲子是一首淫曲,对男子来说,听了这首曲子,体内的灵气会紊乱,身体如针扎,受到的只是身体上的折磨,一旦曲停,这些折磨对男子并无太大影响,但对女子来说却不同了,这曲子不仅极其损伤女子的身体,而且还会让女子产生淫亵之意,就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女子都会不受控制的做出放荡之举,最关键的是,就算曲停,女子脑中的淫亵之意仍不会停止,直到与人行云雨之事后,淫亵之意才会停止,然,停止之时,便是女子死亡之时。
  因为此曲太黄太暴力,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对女子使用。
  不想,今日,南宫浩然居然对一个女子用上了!
  就算如此,他也没觉有何不妥,南宫浩然虽随性不羁,但对女人还不至于这般残暴,但今日这女子算是触到了他的底线,居然假扮成他心爱的灵儿杀人!
  杀人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假扮了他心中的女神!不可饶恕!
  就该用最残暴最让人不耻最羞愧的死法对待她!
  纪墨停了曲子,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地上如蚯蚓般翻腾的女人,“我家灵儿国色天香!假扮她!你也配!”
  假尹灵儿恨恨的瞪着他,大口大口的吸气,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握紧手上的令牌,心生不甘,令牌,还没给公子呢!她不能就这么死了!还是这等羞愧的死法!
  南宫浩然站在一里外,五指成抓,对准假尹灵儿手上的令牌,正待将它吸过来。
  啊!
  这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呼。
  回眸,阿努胸口上多了一把箭!
  南宫浩然心中生出警觉,吸令牌的手没有停顿,令牌自假尹灵儿手上脱手,堪堪飞到一半,四周凭空生出迷雾来,与此同时,刚才那女子躺着的地方发出轻微的异响,南宫浩然心中一紧,飞身向令牌跃去,伸手一抓,抓了个空。
  南宫浩然迅速将修为提至元婴后期,身子一抖,灵力疯狂涌出,四周压力顿生。
  轰!
  巨大的响声。
  嚓嚓嚓!
  植物断裂的声音。
  迷雾散去,楠竹林倒了一片,令牌和那假尹灵儿齐齐没了踪影,不远处,阿努倒地昏迷不醒。
  南宫浩然一掌狠狠的打在楠竹上,眼神冰冷异常,“上官荣白!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
  “公子!令牌!”虚弱的声音,透着如丝般的暧昧,女子勉强抬手,将紧紧攥在手心的令牌递给抱住她腰急速飞行的人,假尹灵儿已经恢复了真正的面貌,正是那狡黠灵动的小天,只是此刻,狡黠和天真已失,小天的脸上散发的是情欲和潮红。
  上官荣白并没有拿过令牌,而是抱着小天更加急速的前行。
  “公子!求你!帮帮我,我不想那么屈辱的死去!”小天说话已经口齿不清。
  “别说话!”上官荣白又喂了一颗丹药进她嘴里,从孔府逃出来到现在不过小半柱香,他已经喂给小天不下于十颗丹药。
  丹药吃下,只能减轻小天身体上的痛苦,并不能减轻小天心理上的痛苦,而且抱着她的人还是她心心念念的公子,那不堪的思想折磨得更甚。
  她身子往上官荣白贴了贴,手缓缓绕上他的脖子,脸忍不住靠了过去……
  上官荣白面色一沉,“小天!”一声呵斥。
  小天打了个激灵。
  一路疾行,从天罗学院之上飞过,又越过灵草铺、山巅三层、二层,近太宗师祖宫殿,有一处幽静的山洞,山洞中,一口灵泉之上,白雾缭绕,甘甜清爽之味,稍一走进,便能入鼻。
  咚!
  上官荣白抬手,猝不及防,小天被丢进了灵泉里。
  灵泉温热且还有清新舒爽之感,小天脑中一醒,顿觉那淫秽的思想淡了少许。
  “千军踏破摧残心智,但不是没解!有的想法由曲而生,但有的想法却是由心而生,小天,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何种念想不可心生!我当你该是明白!”
  “公子!小天错了!小天以后再也不会生出那等妄想!”
  “此灵泉能洗涤心性,这是一颗忘尘丹,你吃下去,忘了前尘往事,便能解了千军踏破的残音。”言毕,上官荣白一甩长袍,走出山洞。
  小天看着手上的忘尘丹,两行清泪,缓缓而下。
  闭眼,昂头,她一点一点的捏碎了忘尘丹。
  ……
  孔家二爷一直觉得自己生不逢时,不就晚出生半柱香的时间,凭什么那孔家家主之位就给了自家大哥!而且自己还被送到乡下那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无权、无美人、无地位,资源困乏,四十五年了!孔老大已经是金丹中期修为,可他呢!他却还是个小小的炼气十层修士!每每醉酒时,他都会怒骂孔家大爷夺了他的家主之位!抢了他的荣华富贵!孔家家主之位本来该是他的!坐在那个位置的人也应该是他!凭什么!凭什么要由孔老大一个人霸占!
  说起这孔二爷到底是何人,还得讲个小故事。
  四十年前,孔家老夫人生了一对双生子,双生子在这个世界是不祥之兆,以这个世界的规矩,要扼杀一个,扼杀的应是先出生的那个孩子,因为孔老夫人在生两个孩子的时候先后间隔时间稍长,约莫半柱香左右,而孔老爷在生出老大后,就欢欢喜喜的把老大抱走了,并不知道孔老夫人之后还生了一个,这般情况下,本该处死二儿子,可孔家老夫人舍不得自己怀胎十月的儿子才见了这世界一眼就这么一命呜呼了,所以,她瞒着孔老爷,偷偷将二儿子送到了乡下娘家,打算让这个二儿子像凡世的普通人那样,安度百年,这一想法本是极好的,多年过去了,孔老妇人一直暗地里给娘家人送金银钱财,为的就是想让自己的孩子过的好一些,那娘家人的日子一下就宽裕了起来,慢慢的也成了乡里的富人,她那娘家人也很有良心,对孔老二犹如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有父母疼爱,吃穿用度也不愁,孔老二也没觉得自己身份有异样。
  哪想孔老妇人思儿心切,毕竟是自己身上落下的骨肉,就这么将他放在乡下不闻不问,她实在是良心不安,思前想后,在孔老二十岁那年,她瞒着孔家人,偷偷的到乡下看了那孩子一次,不想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孔老夫人见那孩子悟性极高,实在是块修仙的好料子,便没忍住,引他上了修仙之途,修仙就修仙嘛,本来也没什么,不想,当晚孔老夫人见孔老二修仙刻苦,落下心酸泪,便与她娘家人哭诉起来,这一哭诉,便将孔老二的身世全倒了出来。
  躲在暗处听到一切的孔老二顿时心中不甘,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居然被老大夺去了,而他却沦落成见不得光的老鼠,大哥则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孔府嫡系公子的优越待遇,受千人拥戴,他不服!他不甘!嫉恨的种子埋下,慢慢生长,他在等,等有一天推翻孔家,拿到属于他的一切东西!
  在孔二爷十二岁的那年,他听乡里人说,双生子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他便心生一计,琢磨着,待孔老妇人再来的时候,缠着他进孔家去看看,然后寻机杀了孔老大,自己取而代之,如此不就能坐上未来孔家家主之位!
  如意算盘打得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四年后,孔老妇人是来了,却带来了一个令他崩溃的消息,他与他那孪生大哥居然长得不像!不过,孔老二对孔老妇人的话半信半疑,别人家的双生子都长得一摸一样,怎的到了他身上,就不一样了呢!
  又过了十几年,孔老三十岁的时候,孔老爷晋升为太宗门长老,孔老大成了孔家家主,而孔老夫人因为儿子之事,终日郁郁寡欢,修炼颓废,十几年后,便郁郁而终了,得到消息后,孔老二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到孔府一探。
  说来也奇怪,孔二爷和孔大爷虽是双生子,随着两人长大,样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直到如今已经四十多年,两人几乎找不出有丝毫相似的痕迹,孔二爷当年那一探后,便知李代桃僵的计划就此落空,而且孔府管制森严,孔老大的修为又比他高了好几倍,他根本不是孔老大的对手,孔家家主之位终是与他失之交臂,他心灰意冷回了乡下,日日借酒消愁,一颓废就是十年,修为亦是停滞不前。
  直到有一日,一个自称叫小天的女人找上了门,告诉他,不仅可以让他修为在五年内就升至金丹中期,还能助他成为孔家家主,不过,那女人有一个条件,孔家家主之位可以由他来坐,但最终孔家的大权,却必须给女人的主子。
  孔老二觉得只要能夺回家主之位,有没有实权无所谓,而且他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也不怕这女人会骗他,当日,他就以心魔起誓,答应了女人的条件,此后,女人每隔一月会给他送许多丹药和灵草,还有一些修炼秘笈,靠着这些,五年后,他真的达到了金丹中期。
  如今,那个叫小天的女人给他送来一个令牌,告诉他,翻身的机会来了!
  ……
  八月二十六,寒露,凡界各地温度骤降,预示着寒意将来。
  各大家族内和山下的集市上,却极为热闹,修士之间流传着一件事,孔家现任当家人的家主之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为什么?当年孔老夫人生了一对双生子,两子皆没死,然,本应被处死的老大却占据了孔家家主之位,本该继承家主之位的老二却流落乡下,此等情况下,孰是孰非众人不评,但大家认同了一点,这孔家家主之位,本当属老二无疑!
  八月二十七,孔家长老莫名死于太宗门寝宫内。
  八月二十八,孔二爷高举赶出家贼的旗子,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攻进了孔府,孔二爷有调遣令牌在手,加之有谣言在先以及上官、范、李、罗四大修仙家族相助,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孔府势力一时间被分成两派,一派是孔府千年来的传承势力,他们只听命于手握令牌之人,另一派是孔大爷的死忠,孔大爷带着死忠顽强抵抗,终是不敌,幸而南宫府之人及时赶到,在孔家即将完败之时,护送孔家之人迅速撤出孔府,并将孔家人安置在南宫别院,而就在当日,孔二爷带着抚养他长大的孔老夫人娘家之人住进了孔府。
  一场夺权之战落幕,从上官荣白拿到孔家调遣令牌到孔二爷夺位成功,不过短短五日之间,一个千年大族从此分裂,孔大爷所带领的依然为孔家,而被孔二爷夺走的那部分孔家传承千年的势力则成了凌孔家族,寓意——凌驾于孔家之上。
  凌孔家族撤下了府邸上大大的“孔府”牌匾,换上了“凌孔府”,并于成立当日宣布永远效忠上官荣白。
  而太宗门内,孔长老死后,又莫名死了三位长老,这三位长老都曾秘密与南宫浩然接触过,四位长老先后死去,太宗门其他长老人人自危,正在这时,左庚尊老突然宣布与南宫家族脱离关系,并表示支持右癸尊老为下任太宗师祖。
  人精的长老和真人们立马看准了风向,摇摆不定,甚至保持中立的长老和真人为明哲保身,都纷纷投入右癸尊老的阵营。
  至此,右癸尊老掌控了太宗门的长老群、真人群、天罗学院登峰院、太虚院等至关重要的势力,范、李、罗三家因为投靠了上官家族,也从中分得一杯羹,范家和李家分别握着天罗学院的脱凡院、奠基院的势力,罗家则手握凡心学院的势力,凡心学院看似不重要,但却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只因凡心学院出来的学子大多是丹坊、炼器坊、灵符坊、洞府等经济命脉的核心人物,掌握了凡心学院,便等于掌控了凡界三分之一的经济大权。
  与此同时,凡界其他小修仙家族得到消息,纷纷投靠了上官家,一时间,上官家门庭若市,晋升为修仙家族之王。
  然而,手握这一切大权的真正主人不是上官家的人,亦不是右癸尊老,而是正站在山巅,俯视凡界大好河山,听着小天汇报这一切的上官荣白!
  没人会想到,这个明明还没有继承上官家族家主之位的嫡系子孙,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总是很和气的上官师兄,这个每日混迹在一群金丹期以下学子堆里的人,居然已经拥有了这等巅峰地位。
  又过了五日,太宗门传出消息,上乙尊老宣布出关,并言自己力不胜任,无力参选太宗师祖之位,言明愿意退出太宗师祖之争,同时与左庚尊老一起,力推右癸尊老为下任太宗师祖,此举得到了太宗门上下一致认可,并定于次日,举行继位大典。
  ……
  南宫浩然听到此消息的时候,正在给极乐鸟喂食,他一天要给那鸟喂三十次食。
  起初的时候,屈真和青禾都很震惊,还试图劝过他,不要拔苗助长,奈何南宫浩然一意孤行,并没有听取他们的意见。
  如今,屈真和青禾在一旁看着,已经麻木了!
  只是无论灌多少口粮,那鸟还是长得极慢。
  他当然不知,极乐鸟趁他离开之际,将多余的食物全部吞了出来。
  南宫浩然一边掰着鸟嘴,一边道,“因为复活赤鱬族,我们掌控凡界的先机已失,罢了!且将这凡界让于他便是,我纪墨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趁现在他刚把凡界掌控入手,无瑕顾忌灵界之事,青禾,你立马返回灵界,让红袖着手下一步计划,务必要在他再出关时,将半壁皇城收入囊中!”
  “是,尊主!”青禾收到命令,火速离开。
  “屈真,你集合所有南宫家族的势力,明日我们与孔家人会面。”
  “尊主,为何要与孔家人会面?我们不返回灵界?”屈真疑惑。
  “回灵界前,我们要先完成一件事!上山,赴太宗门继位盛典!”
  “尊主,既然凡界的掌控权已失,你为何还要去参加那无趣的盛典?明日正是他们得意之时,去了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屈真一时不明白自家主子怎么想到。
  “如此轻松让他如意,岂是我纪墨的风格。”纪墨盯着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巅,嘴角微勾,“为祝贺他将凡界收入麾下,我将送他一份大礼。”
  果然,他就知道,自家主子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屈真脸上透着兴奋。
  毫无顾忌的去砸场子什么的,他最喜欢了!
  ……
  十五日后,尹灵儿回来,听到这等翻天覆地的变化,震惊得顿觉自己这一去不是十五天而是十五年!
  当然,她之所以能如此快的掌握到一手消息,还得感谢朱雀和青龙。
  朱雀青龙虽然不能使用法力,但打探消息还是可以的,知道自家小主子一直在调查太宗师祖死亡之事,他俩便贴着隐身符,一人到太宗门蹲点收集消息,一人在集市中游走收集消息。
  得两个如此贴心的跟班,夫复何求!尹灵儿感叹。
  “小主子,那个纪墨差人来口信,让你明日务必前往太宗门,据他所言,明日可解开太宗师祖死亡之谜。”朱雀道。
  尹灵儿摸了摸下巴,就算纪墨不说,明日,她也会去太宗门。
  当晚,尹灵儿便将解灵丹炼制出来,给了朱雀和青龙,朱雀和青龙本想当场服用解灵丹,被尹灵儿阻止了,考虑到他们一旦服下解灵丹,恢复法力便会受到空间压制,尹灵儿觉得,应该等到她飞升后,到了灵界,两人再服下。
  对于自家小主子的决定,朱雀青龙当然没有异议。
  次日,三人同赴太宗门。
  朱雀和青龙两人的灵气被压制,其他人便无法查探他们的修为,看起来与普通人无疑,加之两人又不能使用法力,此种情况下,出现在太宗门,便很容易出现问题,为安全起见,出门的时候,尹灵儿让他俩贴了隐身符,紧紧的跟在身后,自己则戴了帷冒,放出元婴后期的修为,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出了四合院就发现街上异常热闹,连尹灵儿这等突然出现的元婴修士,众人都没空关心,大家的心思都在今日太宗门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更有不少散修组队前往山脚瞻仰一下数千年修仙大派的神圣和仙气,以图从中悟出更为高深的修仙真谛。
  为什么是瞻仰呢?因为能入天圣大殿观看这等盛事的,除了太宗门真人以上的中高层人物以及各大学院的院长,便只有六大修仙家族的掌权人和嫡系传人,连天罗学院的学子和老师都只能远远的参拜,感受一下隆重的气氛而已,不能入殿参观典礼,更何况太宗门以外的散修。
  尹灵儿三人行到山脚的时候,已经发现有很多散修汇聚在那,有的盘腿而坐,已经开始放开神识感悟天地,有的三五人聚在一起,如打了鸡血般横飞唾沫的猜想典礼的隆重性,有的在为争更好更舒适更有利的地盘而斗法,总之,五花八门,什么情况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