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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连投资方都来了,宁秋秋有点意外,她以为这次只是单纯的大家坐一坐,吃个饭,也算是认识了,毕竟酒桌上交朋友比较快,到了剧组大家相互认识了,到时候磨合期也过得快。
  安总的到来让大家都变得矜持起来,瞬间成为了桌上的主角,宁秋秋作为陪衬中的陪衬,只要微笑地听他们讲话,偶尔搭上几句表示一下参与感就行了,乐得清闲。
  “秋秋,”和女主客气了几句,又碰了一杯的安总忽然cue她,“宁总近来好吧。”
  所谓宁总,自然是她的爹无疑了。
  原主的记忆里对这位安总没印象,估计跟她爹在哪个应酬酒桌上见过,安总这声问候,听起来像长辈普通的问候,其实不安好心在其中——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投资方跟她父亲认识,宁秋秋是靠关系进来的么。
  虽然不知道安总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宁秋秋就是靠关系进来的,进来得光明正大,她又不怕被人知道,她有关系她自豪好么,有时候一个人情关系,顶的上人家几年的努力。
  “挺好的,”宁秋秋微笑,语气熟络地说,“多谢安叔关心和照顾,我爸前阵子还跟我提起过您呢。”
  这就叫上叔了?安总没料到宁秋秋是个这么......自来熟的人,不过话都说到这里了,他笑呵呵地说:“是么,那改天得约他出来打几杆球。”
  “我会转达您问候的,”宁秋秋端着酒杯站起来,“安叔,我敬您。”
  安总跟她碰了杯。
  宁秋秋这边笑眯眯,别人的脸色就没那么好了,特别是刚刚为难宁秋秋的徐娅,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她哪里知道宁秋秋是资方的人啊,还一口一个叔叫得这么亲热,明估计是世交,宁秋秋不能把她怎么样,但资方是金主爸爸,人家不想要她演了,或者删减她戏份什么的,完全是动动嘴的事情。
  一顿饭吃得大家心思各异。
  席间宁秋秋喝了好几杯酒,先罚的三杯啤酒,之后上的都是红的,不过她酒量是真的好,除了有点点头晕外,神志清醒得很,打几个小流氓都不是问题......她能打得过的话。
  不过她喝酒容易上脸,这会儿脸色绯红,双眼迷蒙,看起来一脸醉态。
  散场的时候,宁秋秋拒绝了其他人要送她或者帮她打车的好意,她已经提前和展家的司机打好招呼了,这会儿差不多也快到了。
  大伙儿陆陆续续地散去,宁秋秋预计着司机也要到了,便起身下楼去等,顺便吹一吹凉风,散散身上的酒气。
  “宁小姐,”宁秋秋才刚到外面没一会儿,一辆卡宴在她面前停下来,后座落下的车窗冒出方谨然带着墨镜的半张帅脸,“上来,送你回去。”
  “......不用啦,”宁秋秋没想到方谨然是个这么热心肠的,冲他摆手笑道,“我家的车很快过来接了,不用麻烦啦,谢谢。”
  “真的不用?”
  “不......”
  “宁秋秋。”宁秋秋的用字还没说出来,又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宁秋秋转头,看到展清远和戴着口罩的季微凉一起,刚刚是展清远叫她的。
  显然是展清远过来接季微凉的,凑巧看到了她。
  宁秋秋:“......”
  今天是熟人扎堆现场么?
  “你还没走?”展清远微皱眉,又看了一眼方谨然,脸上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忙呢?”
  “方前辈,您先回吧,谢谢啦。”宁秋秋没晾着方谨然,方谨然也没多做纠缠,就示意他的司机开车了。
  宁秋秋转而对展清远展颜一笑,说:“没呢,这不等你来接微凉的时候,顺道捎我一程么。”
  宁秋秋这猝不及防的一笑让展清远呼吸顿了一下,灯光闪烁的夜色下,她因喝了酒,白皙的脸颊染着红晕,这一笑仿佛一瞬间绽放的牡丹,眼神里带着几分迷离的飘渺,美目流盼,迷人得令人挪不开眼。
  偏偏眼前的人还微微歪着头,说:“介不介意我这么个1000瓦的灯泡蹭个车啊,弟弟。”
  展清远:“......”
  他能拒绝?
  最后,宁秋秋上了展清远的车,给展家司机发消息让他返回。
  展清远开车,季微凉坐副驾,宁秋秋则坐在后排。
  车里的气氛诡异的安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不过宁秋秋没安好心,故意装醉,把她恶毒女配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她说:“哎呀,等下我要是吐你车上了,你不会让我赔吧。”
  “......”前面的人好一会儿才冷冷地开口说,“不会。”
  显然不想跟她交流。
  然而展清远越不想跟她交流,她就越话痨,说:“那个安叔也真是的,今天在酒席上公然问候我父亲,现在全剧组都知道,我是靠着安叔和你的关系才进去的。”
  展清远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看了眼季微凉,沉下声说:“你喝多了就休息一会,不要胡言乱语。”
  “我才没有喝多,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本来这剧就是你投资给弟媳拍的,带带我这个嫂子怎么了,对不对。”
  展清远:“......”
  季微凉:“......”
  “这剧是你投资的?”季微凉冷不丁地问,她显然不知道这剧是展清远背后做的投资。
  “哎,微凉你不知道啊,”宁秋秋说着,见他们气氛不对,猛然捂住嘴,“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显然是的,季微凉自嘲道,“我一直以为导演是被我的演技打动,才会让我这种籍籍无名的小人物演这么好的剧,现在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展清远:“微凉,我......”
  “我知道,不怪你,是我太天真了,还以为只要有演技、有唱功,就可以在这个残酷的圈子立足,事实证明没有关系,我根本寸步难行。”
  ......
  宁秋秋在后面微眯着眼听他们“深情剖白”,恨不得拿个瓜子翘个二郎腿看戏,她真的很有做恶毒女配的潜质啊!
  不过她做坏事挑拨他们二人,估计就是中了剧情的套了,为免被炮灰,她适可而止,闭嘴不说话了。
  展清远本来想要把宁秋秋送回去,再慢慢和季微凉解释的,可季微凉的家离聚会的地方很近,加上她表示想一个人先静静,展清远只好先把她送回去,再送宁秋秋。
  季微凉一走,车内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展清远被宁秋秋戳破了一直瞒着的事情,心情不好,沉着脸,宁秋秋索性装醉,眼睛一翻啥也不知。
  就这样一路无话地到了展家门口,刚好碰到照顾完展清越,准备下班回家的晶晶,展清远招呼她过来,扶装醉的宁秋秋去房间休息。
  晶晶从善如流,直接把宁秋秋扶去了展清越房间。
  宁秋秋:“???”
  ☆、12
  晶晶扶着宁秋秋到了展清越的房间,宁秋秋虽然内心mmp,可还是顺从地照着她的意思躺上了展清越的床——反正她的房间在对面,等下回去就行。
  展清远那个家伙还在身后跟着呢,恩爱人设不能崩。
  这家伙明明和季微凉闹不愉快了,也不去哄他的小女友,反而手插在口袋里,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们到了展清越的房间,估计是正暗自记仇她打乱了他的如意算盘,要和她算账呢。
  展清越的床很大,但没有很软,大概是怕他躺久了躺坏骨头,一般久病之人,床上多少会有点异味,可展清越的没有,被套上有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闻着很舒心。
  这是宁秋秋嫁过来这么久,第一次上人家的床,刚躺下去,就感受到了来自被窝里人的体温,透着他薄薄的睡衣,传到她的身上。
  同时,一股电流顺着热源一起传过来,酥得宁秋秋浑身一颤,全身细胞都敏感起来。
  这种感觉太微妙了,宁秋秋确定自己明明对他并没有男女之间那种情愫,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大概是寂寞久了?
  不是说单身久了看狗都会眉清目秀么,何况对方还是个实打实的帅哥。
  宁秋秋如是安慰自己,瞬间把自己说服了,于是心安理得地窝进了人家被窝。
  “她一身酒气,你就把她弄在我哥的床上?”晶晶在给宁秋秋盖被子的时候,展清远开口说。
  “酒气?”晶晶实诚地俯身闻了闻,“没有什么酒气啊。”
  “一点也是有,”展清远吹毛求疵,“你平时就是这样将就着照顾我哥的?”
  晶晶大呼:“冤枉啊!我对大先生的照顾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是个五星好评的正经护工!您觉得不妥,我立刻把宁小姐扶回她的房间去。”
  “......算了,”展清远其实也就挑挑刺,他深呼了一口气,扫了一眼房内,眼角余光瞄到床底下有一张黄色的符纸,他弯腰捡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下,随后朝晶晶晃了晃,皱眉道,“怎么我哥的房间会出现这东西?”
  宁秋秋虽然没看展清远捡到了什么,但她有非常不详的预感。
  “哎?”她听到晶晶说,“符啊,怎么掉到地上去了?”
  “符?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迷信手法?”
  “您别这样说,这是宁小姐送给大先生的平安符,为了让大先生早日能醒来,宁小姐花了好多心思去庙里求的,据说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就算迷信了点,也诚意在那里啊,可见宁小姐对大先生情谊。”
  宁秋秋:“......”
  她啥时候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地给展清越求符了,晶晶你这脑补能力不去当编剧可惜了啊。
  展清远自然也不会相信什么三步一跪的话,不过这符是宁秋秋是求来送给展清越的是没跑了,如果真的是做样子,会做到这个地步,只能说宁秋秋这个人的心机太深了。
  但展清远虽然不喜欢宁秋秋,但毕竟是世交,他对于宁秋秋还是了解那么一二的,知道这个姑娘有点傻白甜,不可能有那么深的心机。
  这么说来,她是真的喜欢他哥?
  一直都不信宁秋秋是真心喜欢他哥的展清远有点脸疼了。
  ......
  展清远和晶晶没多做逗留,便关灯出去了,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宁秋秋在人家的床上窝了好一会儿,等到外面彻底没动静了,才爬起来,打开床头灯,找到刚刚被晶晶叠好塞进展清越枕头底下的那张符。
  那并不是平安符,而是一张还没养成的“大力符”,可以短时间内使人力大无穷,空手撂倒五个小混混,宁秋秋现在没任何修为傍身,原主身体又娇软易推倒,所以要用这种符文来护身。
  宁秋秋检查了一遍塞在展清越床上的符纸,发现都完好无损后松了口气,这张符应该只是个意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没塞好,还是她之前不小心掉出来在床底下的没发现。
  幸好晶晶机智给圆过去了,宁秋秋给这位戏精护工点了个赞,决定给她加工资。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把那张符纸收拾好,宁秋秋把展清越的被子拉好,床上的人依旧以那个姿势安静地躺着,床头灯暖黄的灯光给他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面纱,仿佛加了一层滤镜,让他本来就好看的脸更加明媚起来。
  想到刚刚和他贴上时那股莫名的电流,宁秋秋叹了口气,说:“展先生啊展先生,你再不醒来,我恐怕真会听从我妈的意见,把你给强上了。”
  但是,宁秋秋又有了新的疑惑:“植物人真的行吗?”
  想到这里,宁秋秋想摸手机百度一下,可她找了一下没找到,才想起来手机在包里。
  而包,刚刚她装醉挂在臂弯里一直往下滑,于是晶晶拿过来麻烦展清远帮忙提了,好像......进门被管家拿走放在一楼了。
  手机还是一回事,一晚上没用不会死人,毕竟修真界7年都没摸过手机照样过来了,但是她的房间钥匙在包里啊!
  宁秋秋怕家里的下人进她房间打扫或者干嘛的,要出门都会把门锁上,不然她搞了那么多符纸,平时有事没事,还会默写一下当初在修真界练的秘籍心法,打算以后万一破产了,可以拿去忽悠一下人,也能卖几个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