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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秋秋:“???”
  所以,她为什么要用凡人的思想去揣测展清越?
  “另外,”展清越忽然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大力秋秋,你又再一次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
  “......大力你妹!”宁秋秋忍不住爆粗,大力秋秋难听死了好么!
  “嗯,我没妹妹,”展清越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我很好奇,你这个力气,上限是多少。”
  “不高啦,”宁秋秋企图挽回一点点形象,才能打10个而已,11个就勉强了,“就比常人大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展清越显然没那么容易被忽悠。
  “比如......”面对腹黑的刨根问底,宁秋秋总觉得说一句话都要思前想后,才不会被抓到马脚。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有什么可以让她测量的,看着看着,她视线落到了展清越身上,忽然生出一个让展清越闭嘴的主意。
  她三下两步走过去,趁着展清越没防备,拦腰把他从轮椅上抱了起来,在怀里掂了掂,有点羞涩的说:“这就是极限啦。”
  人生第一次被女人公主抱的展清越:“......??”
  33、
  宁秋秋和展清越过了那么久的招,屡战屡败,终于在力量上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她把无言的展清越放下来,无辜地问:“展先生,这个答案您满意吗?”
  “......还行。”他不敢不满意,怕等下宁秋秋把他连这轮椅扛起来。
  想想那个画面,实在太过于辣眼睛,他觉得还是小女生一般柔弱可欺的小啾啾可爱。
  由于展清越答应过宁秋秋,不再追问符篆方面的事情,他就真的很守信用地一句话都没再打听过,连闲聊都未提起。
  所以他对于宁秋秋所养的符那些作用也是一知半解,他一方面觉得宁秋秋这么大的力气,可能跟她弄得那些乱七八糟的符纸有关。
  另一方面,他又有点不坚定科学观,下意识地怀疑宁秋秋不是个普通人,虽没有狐狸精女鬼那么夸张,可他总觉得一个普通人估计不会像她一样。
  一个普通人,如果有宁秋秋这种画符能力,早升天了,哪里还窝在这里时不时被他欺负、被黑粉骂来骂去那么......凄惨。
  那么有一种可能,她就是一个非普通人类中的普通人,画符是她附带的技能,由于在非普通人群中过于普通,以至于她就活得很普通。
  ——心思缜密的展大少聪明反被聪明误,万万没想到宁秋秋就是那个带着金手指但甘于平凡的奇葩普通人。
  宁秋秋:嘿嘿,想不到吧。
  一直到晚饭时间,展清越的面色都有点古怪。
  由于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家里瞬间热闹起来,厨娘做了一桌子的菜招呼大家。
  “大家不要拘谨,夹不到菜的站起来夹,”展老爷子招呼晚辈们,“方桌没转盘大家将就一下,这就是方桌的巨大短板。”
  ——这别墅的餐桌是方形长条桌,不是展老爷子喜欢的圆桌,对此他十分介意。
  展清泽上次得罪了展清越,这次急于表现一下,十分霸气地说:“小事,明天我让人送一条过来,大爷爷您喜欢怎么样的?”
  展老爷子还没说话,展清越先开口说:“我喜欢镶金的,最好是纯金的。”
  展清泽:“......”
  “还要配象牙筷和白玉碗,才够得上档次。”展清远跟着说,展清泽不坏,但他家里人实在可恶,他看他们家已经不顺眼很久了。
  展清泽:“qaq我觉得方桌挺好的,一点都不需要换。”
  “好了,你们别欺负小泽,”展老爷子见自家两个孙子一唱一喝地欺负侄孙,怕把人家小孩吓出个好歹来,说道,“小泽,别听他们胡扯,多吃点啊,你还在长身体。”
  展清越:“把智商也长长。”
  展清泽:“......”
  他现在是后悔,非常后悔,为什么没事要去调戏宁秋秋,得罪这个记仇的大哥,这样子一对比,他才发现他的秋秋大嫂,是多么的可亲可爱,面对他的调戏,没有一拳锤飞他。
  他的秋秋大嫂这几天在外面奔波,不但身心俱疲,吃饭也吃得比较简陋,通常跟着大家一起吃盒饭。
  如今面对这么豪华的一桌大餐,恨不能不要形象地大快朵颐,埋头苦吃。
  展清越却没动几下筷子。
  坐展清越另一边的展老爷子看自家大孙子没食欲,关心地问:“怎么,胃口不好?”
  “没事,”展清越面上倒十分淡然,“爷爷您吃,不用管我。”
  展老爷子闻言,面色有点古怪,不过没说什么。
  宁秋秋当然知道他没胃口的原因,想到对方平时可劲欺负她的样子,瞬间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展清越吃瘪,这是多难得的事情!
  她拿起旁边的公筷,给展清越夹了块白切鸡,笑眯眯地说:“多补补,好得快。”
  展清越看她那嘚瑟的小样子,尾巴都恨不得翘天上了,小声说,“昨晚的热搜和水军,一共90万。”
  宁秋秋:“???”
  “大佬我错了!”金钱面前,宁秋秋可耻地屈服了,又把鸡肉夹回来,“我补,我补!”
  “嘶,”林汐恬看他们不但当着大家的面公然咬耳朵,一块肉还夹来夹去,单身狗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酸溜溜地说,“大表哥大表嫂你们好肉麻哦。”
  展清越看她:“你要不要也体验一下。”
  “不不不,”林汐恬看她表哥这表情,就知道对方接下来绝对要坑她,一点都不像体验,赶紧伸手夹了一筷子菜说,“我自己来就很快乐。”
  众人:“......”
  真没出息。
  吃过晚饭,一群公子哥富小姐无事可干,管家提议他们可以去负一层的家庭影院观影,并且拍胸脯保证刚体验过,体验感满分。
  于是大家都跑楼下去观影,宁秋秋还没有亲自体验过富人在家看电影的感觉,觉得十分新鲜,也跟着去了,只有展清越还有点事情要忙,展老爷子不喜欢这种热闹没去。
  “清越啊。”展清越控制着半自动轮椅,正准备去书房时,展老爷子叫住他。
  展清越:“怎么了,爷爷?”
  “那个,咳咳,”展老爷子神色有点尴尬,“虽小别胜新婚,但你身体还没好全,要节制点。”
  展清越:“......”
  在老爷子看来,展清越没什么胃口,而宁秋秋则是胃口大开,理所当然地想到二人下午宁秋秋刚回来的时候,他们回了一段时间的房间......
  这误会着实有点乌龙,连展清越都被弄得哭笑不得,不过他并没有辩解,含笑说:“怪秋秋太主动。”
  在家庭影院的宁秋秋打了个喷嚏。
  “......”展老爷子被秀了一脸,摆手,“总之你自己要有分寸。”
  “好。”展清越心情愉悦地回了书房,打开电脑。
  宁家的事情上碰到了点大麻烦,他必须帮忙解决,这事情拖不得,今天要给它弄好来。
  正当他对着电脑微皱眉思考时,书房门被敲响了一下,得到展清越“进”的应允后,门被打开,却不是来送水果牛奶点心的佣人,而是......季微凉。
  “大哥,打扰您了,”季微凉站在门口,有点拘束,“能耽搁您一点时间,和您谈谈么?不会很久。”
  展清越和季微凉统共没说过两句话,对于这个弟弟的女友基本不了解,在不熟的人面前,展清越很有修养,说:“当然可以,坐吧。”
  “谢谢。”季微凉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犹豫地开口,“我......”
  季微凉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忍不住抬头看展清越,她有点莫名地怕他,却见展清越脸上没有任何不悦或不耐烦,底气足了些。
  她说:“清远他......他没给您讲过,在您昏过去的两年里,所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吧。”
  展清越淡淡地说:“没有。”
  “您刚出事情那会儿,由于事发突然,整个卓森陷入了极其不安的动荡中,股票连续下跌,卓森的人心惶惶,而展家叔伯又想伺机进来分一杯羹,清远顶着巨大的压力,接手了卓森,他之前都没有管理的经验,为了不让三代人的心血毁于一旦,他边学边做,那段时间他又要去公司,又要跑医院,几乎一天只能睡四个小时,不过几天的时间,就整整瘦了一大圈。”
  “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时间和高压力下,清远整整扛了半年,才慢慢地掌握了主动权,让卓森的资金和股市一点点回暖,他自己却大病了一场,他却边住院还不忘边操劳公司的事情,在大病痊愈初期,又去a大进修,用了一整年的时间,才把整个重担扛稳。”
  展清越听季微凉娓娓地讲述了展清远在他出事那段时间的经历,大概猜到了她的用意,其实不用季微凉讲,他自己也猜得到展清远会吃多少苦。
  不过他还是很给面子地问:“所以?”
  “所以,大哥,您能不能看在清远那么辛苦的份上,不要轻易......否认他的努力,卓森要不是靠他,也就没今天了。”
  季微凉自从看到贾晴她父亲给展清远发的那条消息,就一直忐忑不安,她相信展清远不会为了事业放弃爱情,却拿不准展清越的脾气。
  在她看来,宁秋秋肯定会煽风点火地要她把卓森的主要管理权限抢过来,对于此事,她没有任何办法。
  思来想去,她决定直接找展清越谈,告诉他一些展清远肯定不会跟他说的话,告诉他为卓森展清远付出了多少,希望他看得到展清远的努力,不要轻易去做抢夺管理权、对付展清远的事情。
  她不懂展清越,却听说过他曾经的“威名”,知道此人可比展清远厉害上很多,要真上演兄弟阋墙,展清远肯定不是他对手。
  虽然猜到了她的来意,可这话还是把展清越听笑了,他醒来后,一直安心养病,卓森的事情,甚至都没过问一句,不知道怎么的总有人把他想得这么恶劣,觉得他会去对付展清远。
  “季小姐,”展清越客气地说,“如果我没理解错,你现在是找我谈判吧。”
  这个问题......季微凉自己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谈判,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有谈判的意思,说:“大概算吧。”
  “我的字典里,只有是,或者否,没有大概。”
  “......”展清越依旧语气很平缓,甚至面上表情都没变,但无端却让季微凉生出几分压力,她知道这会儿不能退却,硬着头皮说,“是。”
  “那么季小姐,”展清越微笑,“请问你谈判的资本呢?”
  资本?这个问题把季微凉难住了,她也跟宁秋秋一样,基本没接触多少商场上的事情,她的挂都开在娱乐圈去了,谈判她会,谈判的资本......展清远的女友这个身份?
  估计展清越不会买账。
  想了想,季微凉说:“我就是想让您知道清远这两年里的付出,他有很多的苦衷和难处,但他自己不会跟您说,都是自己默默地扛着,我相信您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不用给我戴高帽子,”展清越已经没有闲扯下去的耐心,他摆了摆手,“既然季小姐没有谈判的资本,你的意思我已经清楚了,请。”
  这是下逐客令了,季微凉咬唇,还想说什么,可展清越明显一副我不想听的姿态,她又不敢放肆,唯恐让事与愿违,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站起来,开门出去了。
  站在门外,她才惊觉自己的手心出了一层的汗,却貌似谈了等于没谈。
  展清越这人她捉摸不透,她说了那么多,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一点表态,让她不知道他的意思。
  展清越听到门“咔哒”一声被关上,书房内复又安静下来。
  自作聪明,展清越面无表情地想,又被激起了几分烦躁,对季微凉的印象霎时下降了很多。
  展清越揉了揉眉心,眼睛的余光看到桌上摆了好几个可爱的动物团子,那是宁秋秋放那里的,说让他工作累了就拿起来捏一捏,特别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