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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必须追究!
  晓琴从她这边离开后,并没有向公司投诉他们,宁秋秋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地放了她一马,谁知道这人一点不知道珍惜羽毛,还敢来搞个大的。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就应该让她狠狠地陷入泥潭,爬不起来,才不会伺机反咬。
  由于是家政服务行业,公司那边有晓琴比较详细的资料,包括她的家人、历史从事工作、每一任客户的评价之类的,都有留底。
  宁秋秋翻完了晓琴的个人资料,又翻她历史客户评价表,清一色的都是好评,不记打地埋汰展清越说:“展先生,看来你猜错了啊,晓琴是真的见你长得帅,才起了色心的。”
  “是么,”展清越也在看她的材料,听了宁秋秋的话,说,“她从事这个行业两年,换了五个雇主,最长半年,短的两个月,你觉得这种频率,在家政这一块来看,正常?”
  好像......挺有道理。
  除非雇主奇葩,不然一般来说,家政这个行业,必须越稳定,她的价值才越高,越受雇主的喜欢,不然看她资料,隔三差五地换个雇主,肯定会让雇主觉得这个人有问题,新雇主在选她时也会慎重考虑。
  他们这次挑选了晓琴,一方面是家政那边人员紧张,另一方面是他们在这边也顶多待半年,倒也没太在意佣人稳定性的问题。
  “不过,”展清越又说,“既然评价表都是满意,说明即便有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前雇主也不会站出来指责她,所以这个主意确实不够好。”
  哟,宁秋秋就稀奇了,原来你展大少还有这么谦卑的时刻。
  既然此道不通,那么通的,就是威胁了。
  宁秋秋以为展清越所谓的威胁,就是让人去警告她,你要是敢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样一类的。
  毕竟展清越这人虽然在她面前不是个东西,可平时做事为人都是正正经经规规矩矩的,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展清越的威胁,是动了真格的威胁。
  他的人直接找了当地一伙身材彪悍、据说还蹲过号子的人,直接把人家堵了,上演现场版的威胁恐吓。
  太吃鸡了。
  宁秋秋没有直接参与,不过对方有给他们现场直播,全程围观。
  单单恐吓是不会长记性的,展清越的人扒出来,晓琴刚考上公务员的弟弟,十三四岁的时候因为受了坏人的挑唆,犯过事备了案底,他家里找关系把这事抹了。
  虽然这事情相当隐蔽,但还是被展清越的人扒出来了。
  如果这事情被揭发出去,他的名额就没了,他们家是很普通的家庭,出个公务员不容易,本来就精神崩溃的晓琴,被这么一威胁,立刻就怂了。
  晓琴在受了威胁后,精神崩溃,一听这事情被提起来,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崩溃地喊着“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立刻回去删微博”。
  看着晓琴被堵在角落瑟瑟发抖,哭得满脸都是泪,宁秋秋对一边气定神闲、仿佛事不关己的展清越说:“你都知道她的致命弱点,干嘛还动这么大的阵仗?”
  在她看来,直接威胁晓琴:你要是不出面澄清删博,我就把你弟弟的事情揭发出来,岂不是更爽快?
  这个暴力级别的恐吓好像有点多此一举。
  不过这样真爽,出了一口恶气!
  展清越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你有竞争对手,或者死对头么秋秋?”
  “竞争对手多了去了,死对头的话,之前闹得很僵的艺星算么?”
  展清越点了点头:“假如按照你的办法威胁晓琴,让她闭嘴,事后有想要搞倒你的人跟她协商,让她不要怕,他会保她弟弟,尽管爆料,你说她会怎么选?”
  “......”这个问题,宁秋秋还真没考虑过。
  展清越一笑:“打蛇打七寸,不给她致命一击,这毒蛇就永远都会伺机反咬你一口。”
  宁秋秋闻言抖了抖,无端觉得这样的展清越又帅气,又让人害怕,连拍马屁的语气都变得不自然起来:“您......考虑得真周全,一级棒!”
  她真庆幸自己和展清越不是对立面的,不然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来平时展清越挤兑她调侃她,已经是很小儿科很收敛了,呜呜呜。
  正当宁秋秋想七想八时,忽然感觉头顶一沉——却是展清越伸手在她头顶拍了拍。
  “我只安外,不攘内。”
  “!!!”宁秋秋被这话苏哭了,展清越真的太懂得安抚人了,这话仿佛一股暖流流入心间,传遍四肢百骸,让她通体酥麻。
  然而,她少女心才发酵一秒,又听到展清越说:“小竹鼠那么可爱,要养肥了再吃。”
  宁秋秋:“..............”
  她要是竹鼠,第一个梗死他!
  视频那边并不知道这边的一波三折,还在一个劲地放狠话。
  展清越见差不多了,打开和那边的通话语音,说:“放她走吧,她之后可能会报警,记得把现场处理干净,别留下把柄。”
  ......
  晓琴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碰到硬茬了,到了晚上就发了个微博,承认自己瞎捏造污蔑宁秋秋,只想趁机敲诈勒索一笔,这条微博只挂了一个小时,就删博注销用户了。
  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够大家截图吃瓜了,瞿华让多个营销号把澄清的截图发出来,买了热搜,让宁秋秋被保姆诬陷这事情落入大众眼中,借此还小虐了一波粉,此闹剧告一段落。
  虽然还有很多不和谐的声音说晓琴是被公关或者威胁了,不过这种事情,本来就凭着大家一张嘴说,反正晓琴认错了,买账的自然买账,杠精则永远有杠的理由,宁秋秋名誉不受损害就行。
  当然,晓琴暴露雇主的私生活,违反了合同,也是要吃官司的。
  林汐恬他们待了两天,由于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也就都回去了。
  《我与漂亮竹鼠的日常》虽节目内容可圈可点,可方谨然的热度和宁秋秋的表现成功把它救活了,拉来了靠谱的赞助商爸爸,节目组立刻与嘉宾们敲定了第二期的拍摄。
  宁秋秋这阵子都在热搜上飘,人气“蹭蹭蹭”地往上升,连带接的各种代言活动,档次都开始上升起来,报酬也不要钱似地往上涨。
  本来宁秋秋还想着趁竹鼠节目录制前休息几天,看到那些报酬后面跟的0,为钱折腰的宁秋秋顿时浑身打满鸡血,豪言还能再战一百年!
  瞿华看她真的很缺钱的样子,又给她安排了几个通告。
  其中一个是在a市拍摄的巧克力广告,她长相甜美,奶茶巧克力这些比较少女的广告都偏爱她。
  这次找的广告男主是个模特,演技不到位,甲方又吹毛求疵力求完美,短短10几秒的广告,拍了整整一天,到华灯初上了,还没收工。
  “太夸张了,”休息时,导演又在甲方的监督下给那男模特说注意点,那男模特被揪着训了一天,都快要被训哭了,宁秋秋跟过来陪她拍摄的瞿华小声吐槽,“这个甲方上辈子一定是一根针型杠杆。”
  超会挑刺超会杠。
  宁秋秋还想着今天能早点拍完,回家去和宁父宁夫人一起吃晚饭的,现在看来能回去跟他们说晚安已经不错了。
  瞿华被她比喻逗笑了,翘着兰花指的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抚她说:“还有一场,坚持一下,就拍完啦,小啾啾挺住!”
  挺不住也得挺啊,宁秋秋仰天发出一声哲学式感叹:“赚钱真难啊。”
  瞿华冲她抛了个妩媚的眼神,说:“我有个消息告诉你,保管你听完精神百倍~”
  “什么消息?”
  “肖声肖导你听说过没?”
  “有点印象,”宁秋秋心一跳,“有情况?”
  “他新筹拍一部ip校园剧,邀请你去试镜女主,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很开心,大制作哦~”
  宁秋秋有点意外:“试镜?”
  现在电视剧,尤其是比较大的制作,越来越少试镜这个环节了,因为现在是流量即正义,在大家演技都那样的情况下,导演一定是邀请流量明星来出演男女主,而不会去用试镜的方式挑选演技好的草根。
  电视剧不像电影,演技是其次的,重要的是主演们背后的流量。
  就是这么真实而残酷。
  瞿华点头,笑意盈盈地说:“这个ip本身自带大流量,选角上会更偏向于符合原著,书粉们才会买账,肖导看了你的竹鼠节目,觉得你挺符合的,要你去试一下镜。”
  竹鼠节目,不会又是......宁秋秋眼皮跳了跳,“这剧的名叫什么?”
  “《我的校霸女友》。”
  “......”果然,她就知道,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免费午餐。
  校霸,一听就是彪悍的角色,多符合他社会我秋爷的气质!
  所以她这个人设,是甩不掉了吗?
  宁秋秋哭笑不得,她越是不想给自己立这种人设,人家就越要给她立,一下子连名导都知道这事情了,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那肖声要她过去试镜就可以理解了,她没有影视作品,只有《飘摇》那个电视剧的官方吹了一波,真假不知,所以让她过去试一下。
  不然找个什么演技都没有的花瓶,还不得被书粉们的口水淹死。
  宁秋秋抽空随便看了几章《我的校霸女友》,这算是个大女主的文,女主可生猛,而且不是那种太妹型校霸,而是学霸型的,一路开挂,男主躺赢。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该女主大概深刻诠释了。
  看的热度,这部剧别说肖声这种名导,就是一个名不见传的制作组,其自带的流量,估计也能让它火一把。
  宁秋秋没有拒绝的理由,算了,霸气点就霸气点吧,那起码还是个人的人设不是,比起宋楚那个小奶狗人设强多了!
  宁秋秋不要脸地人身攻击了宋楚一把,心里平衡多了。
  由于过两天要录制竹鼠节目,瞿华把这个试镜给她约在了拍摄完后,好让她拍摄前休息两天。
  ......
  展清越的身体恢复一天好过一天,如今距离他醒来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身体机能就恢复了大半,连负责他复健的医生都对于这个速度啧啧称奇,表示这足以称得上医学上的奇迹了。
  可展清越的身体机能平常,并不比别人多个什么,复健医生也找不出缘由来,只能认为他们这些有钱人平时补品吃得好,护理到位,所以才更优秀。
  这阵子的复健一直在练习靠墙站立,可能是太久没用到那双金贵的腿,站立这个复健对于展清越来说尤其困难,他从心理上地害怕站立,排斥这个过程。
  潘医生来家里的次数,也从一周一次,变成了三天一次。
  幸好展清越够坚强,即便如此,也没出现脾气暴躁或者自暴自弃的现象,在家里,他依旧是那个人前人模狗样儿,私下里总要抓机会埋汰宁秋秋一下的展先生。
  宁秋秋的亲妈温玲消息滞后,一直到一周后,才看到自家女儿的竹鼠节目,宁秋秋扛竹子那一段看得她一愣一愣的,马上给宁秋秋弹视频。
  宁秋秋明天就要去拍摄了,今天休息在家,接到视频时正在客厅沙发上昏昏欲睡,声音困倦地跟温玲打招呼:“妈,怎么啦?”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在展家受虐待了?”
  宁秋秋不知道对方又听到了什么风声,无奈地说,“我这是之前一直高密度工作害的,您不要老把展家想得那么坏,起码清越哥哥没这么坏吧。”
  “这个可说不好,”宁夫人撇了撇嘴,说,“我刚看到你那个养竹鼠的节目,你这个力气哪里锻炼出来的,是不是展家指使你干什么粗活重活了?”
  “......”宁秋秋可真佩服温玲的联想能力,说,“怎么可能,我其实是真的力气比常人大那么一点点,以前深藏不露而已。”
  “我怎么没发现,你以前连个瓶盖都拧不开?你别想骗我。”
  “真没骗您,以前我是为了保住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富家小姐形象,不是嗲嗲的女孩子才更容易招男孩子喜欢么。”
  宁夫人被忽悠得有点信了,说:“那怎么现在又公然在电视上表现了?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那有什么关系,”宁秋秋知道展清越这会儿在书房开会,所以可劲吹牛,翘着二郎腿说,“反正我嫁出去了,没形象就没形象,清越哥哥又不能因此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