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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晶晶想到这个人刚刚喊她是小偷就气,要不是他,她就不会被展清越发现,现在她都不知道怎么跟宁小姐交代了,说不定要被一阵削。
  于是她不客气地说:“记得把小碎片也收拾干净,不要留渣滓。”
  “好,”周扬居然没有丝毫意见,又说,“手记得包扎一下,别感染了。”
  晶晶不鸟他,“噔噔噔”地跑了。
  周扬:“......”
  宁秋秋并不知道自己的“狸猫换太子”计划被人知道了,晶晶给她的回答是“已经放进去了”,所以她只当是成功了,没多想。
  她还奔波在国家台的节目录制中。
  国家台的综艺,果真硬核到令人发指。
  第一期的轻松体验,让各位参与嘉宾都暗自松了口气,感觉这个节目应该没他们想的变态,结果第二期,国家台大显神通地让他们去体验了一回排雷工兵,不是模拟演练,是跟着排雷兵们一起真·排雷。
  这比什么荒岛生存、荒野逃生可怕多了,等节目录完,大家都有提着脑袋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感觉。
  第三期是白衣天使,第四期森林消防兵,第五期现场版的“古墓丽影”......
  短短半个月时间,把他们以前没想过的没体验过的,全部都经历了一遭。
  特别是今天拍的这场古墓丽影,她本身是不怕鬼的,毕竟在修真界待过那么一段时间,见过了就没觉得可怕了。
  可那种场景,那种氛围,还有身边几个胆小的嘉宾时不时自己吓自己地尖叫两句,弄得她也跟着害怕起来,国家台的目的明明是为了让大家更了解考古这个职业的,却愣是被他们搞出了恐怖片的效果。
  等最后终于被放走时,宁秋秋感动得都要哭了——她居然还活着,四肢健全,没有缺零少件。
  回到a市,她没让公司的车来接,让小池自己回去。
  她自己则有展家的车来接,到了家之后,平时家里人知道她会回来,听到汽车驶进院子的引擎声,就会有人出来接她。
  然鹅,今天一片清冷,别说人,她狗儿子妙妙都没影。
  “......”她这么快就失宠了么!
  宁秋秋瞬间脑补了大段正妻失宠小三上位的虐恋场景,把自己雷成了香酥鸡腿,忙摇了摇头把那些雷剧场景甩出脑袋,让司机帮她把行李箱提进来,自己则下车,穿过院子走到房子门口。
  展家的大门是智能识别的,主人到了门口被扫描到门锁会自动打开,不过今天门锁虽开了,门却被里面反锁了。
  宁秋秋:“???”
  什么情况。
  她按了门铃,有点警惕地想七想八,同时却又很安定地相信展清越不是那种人。
  不一会儿,门被从里面打开,宁秋秋抬眼看到给她开门的人时,顿在原地。
  ——给她开门的是展清越,而且对方没有借助任何站立工具,笔挺地矗立在门口,优雅自若地朝她微笑:“欢迎回家,展夫人。”
  说这话时,展清越眼角微微上挑,仿佛在问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
  宁秋秋怔忡片刻,身体已经快过大脑,几步冲上去,伸手抱住展清越。
  展清越虽然能走路了,双脚毕竟废弃多时,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已经有限,宁秋秋这一抱,展清越就跟个纸糊的一样,被撞得连退几步。
  幸好背后是鞋柜,接住了他们,才让他们免于和大地亲密接触。
  “......”场面一时间有点尴尬。
  宁秋秋飙升的肾上腺素已经被这个意外逼得降下来了,她不好意思地放开自己箍住人家腰的手,说:“抱歉抱歉,我太激动了,你没磕着吧?”
  “没有。”展总第一次被媳妇投怀送抱,却因为自己身娇体弱没接住,实在有点伤尊严。
  不过他内心强大,说:“想抱就多抱会,我又不会介意。”
  “……”她没有!
  她就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玉树临风站着的展清越,内心太激动,当时就脑子一热什么都没想,就想抱抱他,咳咳,谁知道他这么弱不禁风的。
  她正懊恼的时候,展清越却身形一动,伸手把她揽在怀里,说:“算了,满足你。”
  “……”
  这是二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拥抱,展清越嘴上说着满足她,其实是满足了自己。
  他第一次,终于有能力把人抱在怀里,宁秋秋身上还挟裹着外面冷空气,隔着厚厚的衣服都能感觉到对方胸腔里的跳跃。
  真好。
  宁秋秋还不适应这么肉麻的场景,虽然心跳得有点小快,但总觉得挺羞耻的,于是从他怀里挣出来:“你别肉麻了!你什么时候能走的?”
  “......”展清越恨不得给宁秋秋的脑袋瞪出一个洞来,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他斜靠着鞋柜,说,“昨天。”
  其实展清越的腿本身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特别是能拄着拐杖走路后,医生建议等脚适应了人体的体重,可以慢慢地放开拐杖自己走。
  可展清越心里还是有点克服不了这种恐惧,只觉得放开了拐杖,就浑身上下都不对劲起来,这种恐惧来自他内心对于自己双脚的不信任,心理医生也表示无能为力,只能自己克服。
  真正让他能放开的还是一次意外。
  前两天,家里客厅的一个小灯灯盖松了没注意到,掉下来的时候,刚好展老爷子就在那灯底下。
  展清越当时眼睁睁地看着那灯盖忽然掉下来,一时间什么也没想,从轮椅上起来跑过去拉了展老爷子一把,才让他没让那灯盖砸到。
  众人惊吓之余,惊喜地发现展清越居然就这么站起来了!
  “这么可怕,那有让人检修一下其它灯么?”宁秋秋问道,没注意到自己的重点完全偏了。
  展家天花板为了做得好看高端,各种大大小小的灯,会出现点没被排查的意外不足为奇,宁秋秋紧张地抬头看了眼,发现她头顶正好对着个大灯,忍不住挪开两步。
  “......”对于宁小姐越跑越骗的重点,展清越有点无奈,说,“已经全部排除隐患了。”
  “那就好。”宁秋秋松了口气。
  “你以后都能走路了吗?”宁秋秋终于想起了重点,兴冲冲地说,“你走几步给我看看!”
  展清越真走了几步给她看,他关节还不似人家那么灵活,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复健,走起来有点像不会弯膝盖的机器人。
  可这已经是个革命性的进步了,宁秋秋自豪脸,终于啊,这个男人,他站起来了。
  二人一道走回客厅,其他刚刚“不见踪影”的人愉快地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狗儿子妙妙更是飞快地冲上来,它一段时间没见到宁秋秋了,这会儿高兴得嗷嗷叫,看来展清越上次没骗她,妙妙确实在想她。
  宁秋秋弯腰摸了两下妙妙的狗头,妙妙开心得嗷嗷叫,它只要不捣蛋的时候,还是非常惹人喜爱的,宁秋秋撸了两把不过瘾,又蹲下去抱了一下它。
  妙妙这傻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展清越一阵子没空闲给它上课,在男主人面前胆子越来越大,宁秋秋刚蹲下,这狗为了表示自己的热情,伸出舌头往没防备的宁秋秋脸上舔,湿哒哒的口水蹭了她一脸。
  宁秋秋:“......”
  展清越:“......”
  47、重改版
  宁秋秋被妙妙蹭了一脸口水,双手扯着它耳朵晃了两下,说:“我一脸粉,你就不怕被毒死么,嗯?傻狗!”
  妙妙得了女主人的青睐,可欢心了,它狗头被宁秋秋按住不能动了,就体现在它狗尾巴上,摇得“啪啪啪”地撞击地面,嘴里“呜呜呜”地叫,跟宁秋秋撒娇。
  展清越扯了一张纸给宁秋秋擦脸上的口水,宁秋秋接过来说:“我去洗脸换衣服。”
  “去吧。”展清越说。
  妙妙见宁秋秋走,屁颠屁颠地跟上去,一边跟着还一边蹭人家的脚表示亲密,直到听到展清越叫它:“妙妙,过来。”
  妙妙顿时住了脚,在女主人和男主人之间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向恶势力低头,乖乖地回到自己“爸爸”脚边。
  展清越在沙发上坐下来,他现在还站不久,金贵的腿太久没用,以至于承受久了人体的重量,从关节到脚踝和整个脚面,都会疼。
  妙妙不敢像蹭宁秋秋那样蹭他,只敢在他面前蹲坐下来,乖巧.jpg地望着他,恨不得把“我很乖”三个字写脸上。
  展清越没有理它,而是对管家说:“去拿一包它爱吃那个进口牛肉条过来。”
  妙妙对于一些词很敏感,比如让它失去蛋蛋的宠物医院,让它开心的出门,还有让它唾液分泌旺盛的进口牛肉条......
  管家答应着,去拿了一包过来,看到管家手里的牛肉条,嘴馋的妙妙眼睛已经胶在上面了,特别是展清越接过来,撕开包装那该死美妙的声音,让它整只狗的神经都兴奋起来,小尾巴比刚刚对上宁秋秋时摇得还要欢快,狗腿得恨不得开口叫爸爸。
  宁秋秋去房间卸了妆,洗了把脸,重新抹上护肤品,又换了件家常穿的衣服,下楼看到展清越也在打电话,妙妙一脸委屈地坐在他脚边。
  妙妙的嘴巴上被放了好几根它爱吃的牛肉条,由于馋,妙妙的口水流得飞起,地上都积了一小滩口水,却不能吃,还要保持姿势不能动,不然牛肉条会掉。
  “......”能把二哈训成这样,展清越真乃奇人。
  不去当训狗师可惜了。
  不过展清越这人好像真的有点神。
  他打游戏,能打得令人五体拜服,甚至那个嚣张的天下第一锤,都叫他爸爸。
  经商方面,他能把宁家那种打得稀巴烂的局给盘活,展清远离家出走做甩手掌柜,他也稳当当地接了,没让外界趁此机来吸一口血,甚至连股市都没见动荡,据说是把消息暂时性封闭了,除了卓森公司里面的人,外界都不知道它易主了。
  还有就是怼人方面,宁秋秋觉得这位说话技术真是练得炉火纯青,气人么贼气人,可骂人都不带脏字,说人家智障都是文明用词:先天不足。
  咳咳。
  这种人,难怪作者让他睡了一本书啊,不然还有男主什么事。
  她刚下完楼梯,展清越就掐准似的挂了电话,宁秋秋看妙妙那个可怜的样子,说:“你干嘛又欺负妙妙!”
  “我在锻炼它意志力。”
  “......一只狗要什么意志力?”宁秋秋服了,做您家的狗也是不容易,尤其人家还是只不服管的二哈。
  展清越气定神闲地从面前的茶几上拿了个橘子剥了,说:“当然需要,今天这一课叫:拒绝美好的诱惑。”
  宁秋秋:“???”
  这特么......有毒吧。
  “它偷吃了?”好像妙妙虽然贪吃贪玩,但从来没去偷过吃,反正她没听谁说过。
  “嗯,”展清越严肃地点头,“偷吃了我的水蜜桃。”
  “......”扯淡呢现在有水蜜桃,宁秋秋看出来了,展总就是心情不爽了拿狗子出气,她走过去,妙妙看到宁秋秋,顿时整个狗都委屈了,从喉咙里小幅度地发出“嗯、嗯”的声音。
  宁秋秋拍了拍它狗头,说:“吃吧,妙妙。”
  因为她这个拍的动作,妙妙鼻子上的牛肉条掉了两根,妙妙得到了女主人的命令,它很想吃,但它依旧不敢。
  ——它明显知道这个屋谁最大。
  “哟你这狗子,”宁秋秋被它的小委屈养戳到了,推了一把展清越,说,“不要逗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