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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七小姐这样做真的太过分了!
  ——哼,这有什么!阿辞就快回来了,等他回来后就会娶我为妻,到时我们再好好教训她!你放心,到时这班欺负过我们的人,我都会好好收拾他们!
  ——小姐,只是……少将军回来后真的会娶你为妻吗?
  ——这是当然啦!这还用问?
  ——其实,昨天上门来求亲的那位公子也不错……
  ——你傻了呀?嫁给他的话还不是得被人欺负?
  ——对!只有嫁给少将军才不会被人欺负!
  ——就是!
  “喂,你发什么呆!”陶织沫抬头,见他神色隐忍,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精壮的腰身。
  莫忘南身形不稳,二人几乎掉了下去,惹得陶织沫一声尖叫。他连忙落了地,身形一闪闪入一条小巷内。
  忽然,陶织沫盯着他,他冷瞄她一眼,觉得有些不妙。
  “你怕痒?”陶织沫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不是。”他冷道。
  “真的?”
  “真的。”
  陶织沫嘴角浮起坏笑,岂料手还未有动作,便被他紧紧擒住,双手做投降状地被他按压在了墙上。
  他逼近她,认真警告道:“若你敢挠我一下,我便亲你一下。”
  陶织沫瞪大眼睛,看着他。
  刚刚,她居然下意识地想要去挠他,又或者是,闭上眼睛。等等!她要闭上眼睛干嘛?还有这个、这个莫忘南,干嘛离得那么近!
  陶织沫忽然咽了下口水,可是莫忘南却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去背着手迈开长腿,走出小巷了。
  陶织沫突然觉得,如果刚刚莫忘南俯下身来吻她,她应该不会拒绝。
  “陶织沫,你在想什么呢!”陶织沫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得自己眼泪都要出来了,这才连忙跟上他。
  可是,她好像记得,南宫辞也有点怕痒?不过她只挠过他一次,便被他躲了开来。阿辞究竟怕不怕痒呢?陶织沫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怕的,可是他一直在装作不怕。他好像……很不想让她知道他怕痒?
  陶织沫出了巷口,却发现莫忘南人影儿都不见了,正四处眺望着,他又出现在了她面前,手中拿着一顶帷帽,小心地帮她戴了上去。
  二人在路上慢慢走着,现在街上倒无太多行人,主要都是往湖边聚去了,今日青梅湖边有赛龙舟呢。
  陶织沫看着两边的铺子,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主意,说真的,她现在身上已经一穷二白了。
  “莫忘南?”
  他微微侧首,“嗯”了一声。
  “我想在这儿卖花茶,赚点小钱,你觉得这可行吗?”
  “怎么突然想做这个?”
  “也没有突然啦。”陶织沫有些难为情,“我之前本来还带了不少银子在身上的,只是现在坐吃山空,只出不进。然后,你给蝴蝶她们的那些银子……我告诉你,我可是不还的!”他要是明明白白借给她的,她自然会省着花,可他是背着她给蝴蝶她们的,蝴蝶她们大手大脚地花了,那么多银子,她三辈子都还不清好吗?
  他闻言,低头从腰间掏出一面金牌,又从中抠出一块镶嵌着的菱状金牌,递到陶织沫手中,“拿去。”
  “什么?”陶织沫还来不及拒绝,这面小金牌便塞到她手中了。她低头看了一下,哇噻,金光闪闪,好像是纯金的呢,“拿去当了换银子?”
  “……”莫忘南冷瞥她一眼,“你缺钱,就拿这个去银庄兑银子。”陶织沫一听,忙将小金牌递回去,“我不要你的银子。”
  莫忘南停了下来,双手抱臂看着她,“我借你的。”
  “可是……”
  “你怕以后还不起?”
  “我……”
  “先拿着应急。”他说着又朝前走去。
  待陶织沫跟上他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人山人海的逐波楼前。
  逐波楼临青梅湖而建,只要在楼上临窗而立,便能将这盛大的龙舟赛一览无余。只是,如今早已是座无虚席了。陶织沫知道,半月前她二哥陶凌云就定好了二楼雅间,这事她听大哥提起过。
  “不是,这个我真不能拿。”陶织沫手中仍拿着他给的小金牌,意欲塞到他手中。其实她平日也不需要太多开销,他既然已经给了蝴蝶她们那么多银子,那也够花了。
  陶织沫没想到,她刚触到他的手,这莫忘南便顺势用大掌包住了她的小手,拉着她绕到了逐波楼的后门。
  陶织沫一下子挣脱不开,只能紧跟着他。
  后门立着一青衣侍从,想来是等候了一段时间的了,见到莫忘南之后立刻恭敬道:“莫爷,雅间已经备好,请随我来。”
  很快,莫忘南便带着她上了三楼雅间。入了雅间后,莫忘南才松开她的手。而她的手,已经被他抓得有些湿热了起来。
  “莫忘南,你……”陶织沫欲言又止,他这样,未免有些于礼不合吧?虽说她戴着帷帽,可是……
  陶织沫张开手,小小的金牌已经在她手心磕出浅浅的印迹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与莫忘南在一起,她总有一种以前与南宫辞出街游玩的感觉。但是,却少了一种光明正大的感觉,也不像是偷偷摸摸或是遮遮掩掩,倒像是一种朦朦胧胧的,似蒙着一层纱,就好像二人间有种道不明的关系似的。
  “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你先帮我保管着。”他突然冒出来一句。
  “哦。”陶织沫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帮你保管是没问题的啦。”
  他没有说话,来到窗口负手而立。陶织沫也靠近了窗边,垂眸一看,便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湖边狭长的独木舟鳞次栉比,不少打赤膊的弄潮儿已是蠢蠢欲动了,围观的百姓们更是不在少数,里三层外三层地几乎围住了半边湖泊。
  陶织沫在窗口稍稍一探头,便听得底下人声鼎沸。密密麻麻的人群摩肩接踵的,光是看着都觉得有些粘腻,仿佛闻到了那些莽夫们的汗臭味似的,陶织沫庆幸,还好她没有和洛遥思去凑这个热闹。
  “哎,你真的要去三个月呀?”陶织沫轻轻开口。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陶织沫没说话,他开口道:“舍不得我?”
  陶织沫微微垂首,“没有,你,小心些。”
  “放心。”他终于朝她看过来,“你,等我回来。”
  陶织沫忽然对上他的眼,顿时一阵慌乱。
  “这段时间你别入宫。另外,如果想做点生意的话,我在帝都里有几间铺子,可以转让给你,蝴蝶会给你安排好。”
  “你也有铺子?”
  “嗯,偷偷开的,你别声张。”
  “哦哦,什么铺子?”
  “你想开什么铺子?”
  “我?只、只能开花茶铺了吧?”
  “有。”
  陶织沫心下生疑,她怎么感觉这花茶铺是她开口说出来后才有的?
  “你、你要转让给我吗?不过我现在没什么银子……”
  “先欠着。我转给你之后,你卖花茶赚到的银子,五五分成。”
  “哦。”陶织沫应了,但又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未待她细想,楼底下传来几阵激昂的呐喊声,陶织沫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吸引了过去。
  ☆、第91章 珍别亭边
  龙舟赛即将开始,年轻健壮的划手们手持划桨准备就绪,只等一声令下。
  锣鼓声一敲响,所有的龙舟几乎立刻如游鱼般迅速游动了起来,体形壮硕的鼓手们各自敲打着手中的擂鼓,如雷鸣般轰隆作响。与此同时,岸上也传出一阵阵振奋人心的呐喊声。
  陶织沫的心情一下子也跟着汹涌澎湃了起来,紧紧盯着稍微领先的一条龙舟。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莫忘南朗声道。
  陶织沫回首一看,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小二,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五六碟精致的糕点。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娘子,小娘子手中的托盘放着两三碟小点心,还有几小碗冰镇的酒水。
  二人将吃食放下后便恭敬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陶织沫目光落在小碗上,有冰镇绿豆羹呢,连忙坐下喝了一小口,她口好渴。
  “哎,莫忘南,你帮我了没?”
  “什么?”莫忘南将目光从龙舟上收了回来。
  “昨晚和你说的,你帮我安排好了吗?”
  莫忘南想了一下,面色有些冷酷,仍是点了点头。
  “谢谢你。”陶织沫冲他露出一个笑脸。
  过了一会儿,陶织沫又有些不放心问道:“他是住在上次你带我去的那个天牢里吗?”上次看的天牢很是窄小,如今的阿难怎么进得去呢?
  莫忘南双手抱臂,“没有。”
  “那住哪?”
  “我安排了一个别苑给他。”莫忘南微微皱眉,“昨日那个女子,硬要跟着他。”若不是看在她的面上,他怎么会给即墨难住那么舒适的地方。
  “那个胖姑娘吗?她是什么人?”
  “风侃然的妹妹。”
  “风……侃然?”陶织沫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哦!你是说她是几秋的妹妹?她是楼兰公主?”
  “嗯。”
  陶织沫心中腹诽,楼兰公主怎么会胖成这样?又想了想,不对呀!再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想通了,“我明白了!她和阿难一样中毒了,所以几秋才扮成她的模样对不对?”
  未待莫忘南回答,陶织沫又叫了起来,“几秋和她不是龙凤胎吗?她长得那么漂亮?那几秋长得和她像吗?你见过几秋原来的模样吗?他长什么样?”
  莫忘南屏住气,一会儿后才开口,“和她一样,长得像个女人。”
  “不会吧?”陶织沫有些不相信,“我之前看几秋长得很高大,而且也蛮有男子气概的,就是那个时候他一直是鼻青脸肿的。”
  “像个女人。”莫忘南肯定道。
  “真的呀?”陶织沫有点可惜,“还真看不出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