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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历史 > 驸马展昭 > 第34节
  不远处看见包拯出来的开封府众人已经抬着轿子迎了上来,马汉感慨了一声,“果然展昭不在,连公主都没个好脸儿给包大人了……”
  这一句话说的三个人中枪,王朝没忍住拍了拍他肩膀,怪不得每年你的外快是最少的……
  再说赵碧嘉,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的不太对了,她脑海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是越来越强烈。
  想去展昭屋里看看!
  看他究竟带了哪把剑走的!
  公主从来都是干脆利落的人,兴许这一辈子的优柔寡断都耗费在了展昭身上,不过这会展昭又不在,探一探他的屋子……反正开封府也没人敢拦她,再说还有杨和安在呢。
  想到这儿赵碧嘉也不犹豫了,趁着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带着杨和安偷偷遛进了开封府,而且还怕引人主意,特地换了一身不太显眼的男装。
  早朝时候开封府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虽然赵碧嘉在杨和安身后藏着,可是杨和安那张脸……也是很有特色,人人都能记住的,因此……公主就这么一路小心翼翼的,在众人心照不宣的前提下摸到了展昭屋子门口。
  房门当然是没有上锁的,不过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清晨的阳光透进来,落在地上几个圆形的光斑。赵碧嘉一眼就看见了正对着房门处的供桌,上头的东西……有点诡异。
  一锭银子,还有一叠驿票。
  驿票不用说是公主给的了,但是这银子……赵碧嘉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忽然脸就红了。
  银子下头打着烙印,皇家御制。
  这难道不是那天两人一起去点心铺子,然后她给老板的那一锭?
  赵碧嘉慌忙将这银子放了下来,深呼吸了好几口,这个闷骚!这实在是太羞人了。
  赵碧嘉慌忙转了身,只是在展昭的屋里,似乎每一处都烙下了他的痕迹,让公主是越发的手足无措了。
  “巨阙!”赵碧嘉一转身,就看见卧室的陈列架上,好好的架着巨阙,心里的甜蜜别提有多么的汹涌澎湃了,都要被淹死了好不好。
  她上前两步将剑握在手里,一句话说出了千般腔调,“这么说……他带走的是尚方了。”
  杨和安想起当天展昭别在腰间的开封府的标准佩刀,决定什么都不说。
  赵碧嘉红了脸,握着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杨和安默默的陪在一边,一声不吭。
  正在这时候,门口忽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虽然知道不可能,不过赵碧嘉慌乱间还是将剑藏在了身后,万一回来的是展昭呢。
  但是……慌忙间剑的确是藏在背后了,但是是横着藏的,以及公主的小细腰,巨阙剑的两头都能看见,上头两个大大的巨阙也是清清楚楚在外头露着。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赵碧嘉紧紧盯着门口。
  “巨阙剑怎么会在你手里!展昭呢!”
  第36章 公主被绑架了!
  来人是个年轻的公子,身材看着跟杨和安差不多,不过样貌表情就是完全两样了。
  这公子锦衣玉袍,样貌上佳,长得……确实不错,不过眼神稍有几分狠绝,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高傲,有种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气。
  根据多少年积累下来的经验,这个时候是一句话都不能说。赵碧嘉动也不动,只是巨阙剑毕竟挺沉的,她换了个手将剑抱在了怀里。
  两人对视。
  这人认得巨阙剑,觉得展昭,又知道巨阙是展昭的佩剑,还质疑……这剑怎么到了别人手里……再加上这人的样貌神情,还有这人来的时机……不用猜了,真相只有一个!
  “又是在哪儿勾搭的小妖精!”公子鄙夷道。
  “你是五弟吗?”公主凄凄切切道。
  两人的话同时出口,说出口又是同时一愣,随即两个人脸上都变了脸。
  “谁是小妖精!”公主瞪眼睛。
  “谁是你五弟!”公子也瞪了眼睛。
  好,不用猜了,这人就是白玉堂。
  站在一边的杨和安摇头不忍直视……只是公主之后那个眼神,又叫杨和安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总之早年公主还是个小萝莉的时候,还不能自由出宫,整日能做的,也就是在皇宫里头闲逛,然后……就是拉着杨和安排演各种……怎么说来着,公主说是应急预案。
  总之是什么眼神该怎么做,什么手势是什么意思,每年酷暑严寒不好出门的时候还要各来一次,反正杨和安到现在还记得熟熟的,他下意识又回了公主一个手势,公主见了,嘴角微微翘了翘,杨和安别提多懊恼了。
  不过……杨和安又暗自盘算起来,这人还没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就听见了,进来之后这个姿势摆的……总之这人的武功没有展护卫高,警觉性也不如展护卫,他妥妥的能打过。
  想到这儿,杨和安表面上戒备,暗自里却放下心来,看着公主忽悠人了。
  至于赵碧嘉……她现在心里有点难以言表。
  方才这白玉堂……他那一句“又是在哪儿勾搭的小妖精”让公主又爱又恨。
  爱的是白玉堂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女的,至于恨的地方,有两处。
  第一,是那个“又”字!展昭那张脸,的确是不怎么安全来着。第二,便是小妖精了,她哪儿妖了?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好不好!
  “展昭呢?”白玉堂又恶狠狠问了一句。
  赵碧嘉抖了抖,这里头八成的兴奋,一成的气愤,还有一成,大概是装的吧。
  至于她为什么兴奋,因为她很快便要做一件惊天的大案!
  “你是白玉堂白五弟吗?”赵碧嘉抱着剑,又抖了抖,声音小小的,很是过了一把扮演柔弱女子的戏瘾。
  “我是白玉堂,”他走进了两步,仔细打量赵碧嘉两眼,“至于五弟……谁允许你叫我五弟的!”
  赵碧嘉又抖了抖,抱着剑往后退了两步,只是……展昭的屋子本来就不大,再退就要上床了。
  “展……展大——”后头似乎是个哥字儿,不过赵碧嘉没说出来,结巴两声有点脸红,当然她脸红是因为从来都没这么叫过展昭,心中很是有几分羞耻,至于白玉堂是不是怎么想的……呵呵哒,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他被公主带进沟里去了。
  默默注视着一切的杨和安默默的给他点了个蜡。
  “展护卫的剑……我……我年纪还太小。”赵碧嘉说了两句,忽然挺起胸膛,又将那剑放在了剑架上,“这东西我是怎么都不能拿的!”
  这句话且不说白玉堂听在耳朵里是什么感受,早已目睹一切的杨和安已经不忍直视了。
  这看似毫无关系的三个意思被她这么组合在了一起,达成了一个很奇妙的反应,白玉堂是彻彻底底的误会了。
  而且每句话拎出来还都是实话……总觉得公主被什么人带坏了。
  白玉堂是不知道杨和安在心里已经给他点了一排的蜡烛,他露出颇有几分邪气的笑容来,言语间更是温柔了。
  “我的确是白五弟,展昭跟你说过我?”
  赵碧嘉点了点头,想起那天展昭捏了捏她的肩膀,笑着说“你这身子骨怎么比我五弟还弱呢。”
  唯一的一次。
  这么说在展昭的印象里,白玉堂体弱喽?
  不过这话就不用跟白玉堂说了。
  白玉堂绕着赵碧嘉走了两圈,又去看站在门口隐隐戒备,却又迟迟不敢动手的杨和安。
  看着他的表情眼神,还有脸色得意洋洋的笑容,赵碧嘉已经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了。
  她一个适龄女青年,带着表面上身手不过末流的家丁,还穿的是男装,偷偷摸摸到了开封府后院,属于展昭的屋子里还剑。
  展昭的巨阙宝剑。
  这里还是开封府,他白玉堂是因为武功高强,轻功卓绝进来了,她呢?
  一看就是什么都不会,她那家丁看着也不像是高手,她是怎么进来的?还不是开封府的人放进来的。
  开封府这等地方……一般人能进来吗?
  所以说,她要是跟展昭没点什么猫腻,他就把这个白字倒过来写!
  不得不说,白玉堂观察敏锐,而且某种程度上他的确是真相了,但是……谁说一系列的真相就让指导他做出正确的举动呢?
  白玉堂忽然笑了,道:“你这么背地里把剑还给他可不好,这种事情须得当面说清楚才是。”
  赵碧嘉心里已经要乐开花了,但是表面上依旧是警惕至极地摇了摇头,“我……他说要回老家去见父母……我——”赵碧嘉抿着嘴不说话了。
  从古至今,就没有人不喜欢八卦的,不管你是皇帝是百姓,是大侠还是小二,听到这等男女之事,没有一个不兴奋的,正如站在她面前的白玉堂。
  白玉堂一脸的幸灾乐祸,偷偷笑了两声又严肃起来,问道:“他走了几天了?”
  白玉堂好歹也算是陷空岛的五号堂把子,这么正经起来倒是也有几分威视,况且他又长得英俊,自信骗骗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果然,他面前这位小姑娘就乖乖说了实话,“两天,我今天才找到机会出来。”
  白玉堂沉吟片刻,心中天人交战,终于在盗三宝引展昭去陷空岛,还有劫走这小姑娘,当面看她拒绝展昭,然后狠狠的嘲笑一番之间果断选了后者。
  不管这么说,展昭那张脸,引得陷空岛还有江湖儿女都惦记的脸……实在是太不招人待见了!
  哈哈哈哈哈哈!白玉堂心里暗喜不已,不过……这诱拐小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里毕竟是开封府,若是说不动她万一再引了人来,可就不好脱身了,须得细细谋划才是!
  赵碧嘉也在心里盘算,这钩已经下去了,但是不能让他太容易得手,否则就不好玩了。
  “两天?”白玉堂沉吟道:“倒是也不太难追赶,你将这剑给我,我替你还给他。”
  赵碧嘉摇了摇头,将剑紧紧抱在怀里,“这剑是展护卫贴身的宝剑,绝对不能交于第二人之手。”
  倒是不好糊弄,白玉堂心想,又觉得这么个小姑娘倒是挺有原则的,只是……想看展昭大惊失色黯然神伤被情所困借酒消愁的心还是占了上风。
  “那我带你去找他?”白玉堂小心试探道。
  赵碧嘉一惊之下抬头,紧紧抿了嘴,道:“我要回去了!”
  白玉堂心里一紧,急忙让开地方,表面上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嘴上却道:“唉……你原本就是想来还剑的,不如就放在这屋里?”
  赵碧嘉才不过十六岁,穿着男装就更显小了,一脸的涉世未深,白玉堂自信还是能诓过她的。
  果然,她犹豫了。
  赵碧嘉小心翼翼看了白玉堂一眼,眼神里满都是“如果没你就放下剑了”。
  “唉,”白玉堂又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往门口走了两步,道:“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哪儿了……若是回了家见了父母什么都说了,再回来看见这剑……且不说他怎么样了,展伯父展伯母两个年纪大了,怎么受得了呢。”
  白玉堂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着赵碧嘉,见她果然一脸的懊恼,咬着下唇都快要哭了。
  这个时候就是要再添一把火,白玉堂果断往门口走了,“罢了罢了,还是我这个当弟弟的去告诉他一声吧,也不知道他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