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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今天刚做过的。
  百里煜华一本正经的点头,“是,你是说以后,正因为是以后,所以才要提前做准备嘛,生孩子这种事,可不是随随便便的。”
  好吧。
  慕容久久认命似的闭上了眼,任他施为。
  灼烫的气息,瞬间便迫不及待的彻底倾占了她的全部,从身体到灵魂,这个她爱了的男人,一遍遍烙刻着她的意识。
  水光浮动,花叶流连,透过浴室不断氤氲的雾气,这一室的水汽,已然化作了寸寸羞人的春意。
  芙蓉帐暖,却也方歇。
  慕容久久就懊恼了,为什么每次做完这种事,她都会被折腾的腿软脚软,但反观这厮却是神采奕奕。
  她噘着嘴,被老老实实的被卷进了毯子,百里煜华失笑的啄了啄她的红唇,道:“我去去便回。”
  “你要去哪?我也去。”
  慕容久久反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她住不惯华丽的公主府,想着若她被丢在这空荡荡的大房子里,肯定睡不着觉。
  百里煜华转身,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道:“真是越发粘人了,只是今晚可不是什么好事。”
  慕容久久揶揄一笑。
  “如今还有什么,是我看不得的。”
  “也罢。”
  百里煜华到底是将她宠到了心尖上的,将榻上,裹成毛毛虫的女人,一把拦腰抱起,朝着庭院,一处幽暗的角落走去。
  只是比起刚才他们的欢好愉悦。
  此地可说不上好。
  巨大的石锁下,森冷粗大的铁索,死死的钳制着一名中年男子的腰,而他身上,几乎已经被折磨的浑身是血。
  一条条鞭痕,打的皮开肉绽,蓬头蓬面。
  可就依旧不难看出,这中年人应该是有些身份的,因为他狼狈的身影,还是能看出几分器宇轩昂的。
  不过这份仅存的器宇轩昂,很快在见到百里煜华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百里煜华,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王八蛋,你敢这么对我?难道你忘了当年你是谁救了你这条狗命?没有我们宫家,你以为你有今日……”
  闻言,慕容久久用眼神看了百里煜华一眼。
  此刻的百里煜华,唇角依旧保持着与她亲热时的含笑,只是这抹笑意,在没了丝毫暖色,有的只是一片漠然的冰冷。
  甚至泛着滔天的嗜血。
  毫无疑问,此刻站在这里的,是那个传说中的笑面阎罗,不同的是,如今笑面阎罗的怀中,多了个如珠如宝的女人。
  他浅浅的低头。
  只是在低头的瞬间,嗜血之色,迅速敛尽,笑的温柔,道:“此人是宫家老二,不过自今日之后,不过一条老狗罢了。”
  “你……”
  宫二在川南宫家也算半生荣辱的风云人物,何曾被人这么羞辱过,又何曾被当做过阶下囚,一时气的双眼充血,浑身抖颤。
  “狗男女,狗男女……”
  百里煜华便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要解除与宫家的婚约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宫二恨不得将这个阻他家族大计的贱女人,撕成碎片。
  但他的污言秽语还未骂完,百里煜华眸中已是冷色一闪,口中漠然吐出了一句话,“先穿了他的琵琶骨。”
  “是。”
  立刻有人拿着刑拘缓缓上前。
  夜色朦胧。
  慕容久久窝在百里煜华温柔的怀中,看不真切,但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便知道,这穿琵琶骨应该是极疼的。
  “怕不怕?”
  百里煜华低头看了她一眼。
  慕容久久略带困意的一笑,“不怕。”
  有你在便好,此时此刻,她竟觉的意外有种安定之感,任凭外面鬼哭狼嚎,心安之处,便是她的所在。
  第239:相信缘分
  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很快平息,化作了宫二气喘吁吁的苟延残喘,而此刻,他在望向百里煜华的目光中,已经出现了一点点的恐惧。
  因为他现在相信了,这个他一直视作后辈的小子,真的敢杀他,但是……
  “你不可以杀我,你不可以杀我,别忘了,是我们宫家救了你的命,你难道要让天下人,戳着你的脊梁骨,说你忘恩负义吗?”
  宫二如一条死狗趴在地上,口鼻之内皆是鲜血,还有一点点的祈求,宫家当年对百里煜华的施以援手,此刻成为了他唯一活命的仰仗。
  但对此,百里煜华不屑一笑。
  “你应该庆幸,你是宫家的人,而我现在还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僵,不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你便送你回宫家养老如何?”
  他笑眯眯的道。
  然后招手让人准备了一把椅子,将怀中毛毛虫似的的女人,小心翼翼的安放在椅子上,他缓步上前。
  宫二被穿了琵琶骨,一动,便是剔骨削肉般的疼,他满面血污,勉强的抬起头,颤颤巍巍的问。
  “你想知道什么?”
  百里煜华缓慢的蹲下了身,居高临下的与宫二产生了短暂的斜视,如画的面容,淡淡问:“当年我受过一掌寒毒,宫家是如何得到消息?对我施以援手,并且趁机还在我身上下了痴情咒,企图算计我的姻缘,还是说,你们与那伤我的凶手,本就是一伙的?”
  他的口气很淡。
  但宫二闻言,却是面色大变,他没想到,或者宫家都没想到百里煜华竟知道的这么多?
  然后宫二忽然坚决的摇头,“我承认,我们的确在你身上下过痴情咒,企图算计你的姻缘,想让你做我宫家的姑爷,但我们真的不知道伤你之人的身份……”
  “不知道吗?”百里煜华似乎不信,幽幽一语道:“先断他一条手经。”
  “不……”
  在宫二惊恐的惨呼中,他的一条胳膊已经被拧成了一条麻花,血水自他的关节处流出,而他已疼的喊不出声音。
  “现在可想起来了?”
  宫二艰难的摇头,“……真的不知道,只是隐约知道,那人……那人……来自明璃国……”
  一言出,百里煜华的眸中,忽的爆闪出一片异样的光芒,但又飞快的一闪即逝,化作了彷如黑海般的莫测。
  “在断他一条手经。”
  “啊……”
  一番酷刑下来,宫二依旧说不出别的,百里煜华这才信了几分,认真的点了点头,“看来真的没说谎,本郡王言而有信,送你回宫家,顺便回去也问问,事到如今,宫家家主是想继续算计我呢,还是就此作罢?”
  “……我此番来冬月算计,我大哥毫不知情……”
  宫二如死狗般趴在地上,已经是气若游丝,而这个人,自此也算彻底的废了,回到宫家,也不过是个只会张口吃饭的废人。
  “那又如何?”
  在他眼里,都是一丘之貉。
  彼时,百里煜华已经幽幽转身,当他走到椅子前抱慕容久久的时候,发现对方居然已经歪在那里睡着了。
  不禁宠溺一笑,将她缓慢的抱起,抬步已经离开。
  夜风凄冷。
  “宫雪漫可找到了?”他问。
  阿轩低低一语,“还未,不过她人就在京城,躲得过今日,躲不过明日……”
  转眼天明。
  慕容久久发现自己还真有些住不惯公主府,清清冷冷,倒是有些想念她的小院,所以吃过早膳后,他们就又回到了慕容府。
  而彼时,鬼医已经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然离开。
  听说秦毓质昨晚发了一夜的热,花千叶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晚,清晨才好转了许多,只是这二人之间,明显出现了一种别扭尴尬的气氛。
  正当此时,另一条比较劲爆的消息,又传入了慕容府。
  花万枝昨天居然丑媳妇见了公婆,以她那咋咋呼呼闹腾的性格,居然还入了高阳长公主的眼,并许了他们的婚事。
  对此,苏羽澈一早上就炸了棚,但高阳长公主却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任凭苏羽澈如何搅闹,就是不松口。
  如此,花万枝总算是心想事成,高高兴兴的就回了慕容府,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的亲大哥,花千叶。
  而这个从小就喜欢宠她纵她的大哥,正顶着一双黑眼圈,明显一夜未睡。
  客厅旁上的圆桌上,摆放着还冒着热气的早膳,秦毓质面有病态的坐在那,正用餐,只是神经大条的花万枝,却并没有嗅到,客厅内不一样的气氛。
  依旧口沫横飞,兴致勃勃的说着她昨日与高阳公主的相处,“哥,你知道吗?原来高阳公主也没外人传的那么严厉,说话还是挺平易近人了,而且她武功还不错,我们俩还比剑来着,不过我让了她好几招……”
  是人家让了你好几招吧。
  花千叶有些疲惫的脑补了一句。
  过去,他跟这个宝贝妹妹,都是花家的天之骄子,他一度曾认为,只要有他这个大哥在,他便能让他娇宠的这个妹妹,任性的选择自己的人生。
  不必拘泥世人的看法,让她活的快活潇洒。
  可此刻他却忽然顿悟,有时候太过任性的选择人生,未必会是什么好事,尤其是选择自己的另一半。
  “阿枝,你确定苏羽澈就是你的另一半吗?此生此世都不后悔?”
  却听正在用餐的秦毓质,淡淡一语。
  花万枝并不知道眼前二人的猫腻,一派天真的点头如蒜,并且信誓旦旦的道:“我自然不会后悔,她这辈子都会喜欢阿澈的。”
  秦毓质却轻叹。
  “你还如此年轻,殊不知,有些事一旦后悔,便是万劫不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