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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疯子。”宋佳宁点了根烟,即使是挂了电话她耳朵里还不断地传来曹浪的咆哮,像是5D音效般的余音环绕。
  她扔下了一句,陷进了沉思里。
  她虽然听明白了大概,可真要理清这个事实着实还需要点时间。
  宋佳宁认识任松月的时间也不算太短,她自认为任松月在她面前就像个透明人般的,连一丁点的小心思都能被她看清。
  她压根没把任松月往黑了想,就在前几天,任还抱着她,跟她哭诉曹浪的罪大恶极。这么相比,她跟曹浪的手段也不相上下,用这四年演了一出黑吃黑。
  她心里不是滋味,就想是被刺哽在了喉咙,不上不下,说不上难受,就是觉得心里别扭。
  “回去看看么?”覃青问道。
  曹浪的失控他也听到了,仅仅是透过电话都能听出那边的歇斯底里。
  “弄不出人命,不回去了。”宋佳宁偏着头往外看,她想着之前任松月对她说的那些话。
  任松月也不是没跟她提过她前任,只是提了个大概,没提这些太过私人的纠葛。
  宋佳宁当然明白任松月为什么不说,她甚至能感同身受的理解。
  这是任松月的秘密,阴暗的,难以启齿的,不可言喻的。
  跟每个人都一样。
  只是任松月在她这把自己包装的太过于是个受害者了,受尽了欺负和委屈。
  她从她这讨去了太多怜爱,等到她现在回想起,只觉得白白浪费感情。
  她上一次被骗是什么时候?
  宋佳宁想起了林澈。
  她对林澈付出的感情远比对任松月要多得更多。
  宋佳宁闭上眼,只要是想起林澈,她脑海里那张的脸就会自动的跟霍城重合。
  她深吸了口气,不敢再想了。
  “明天画展?”她抬起手,指了指桌上的烟灰缸,对着覃青说,“这次的主题是什么?”
  覃青将烟灰缸给她捎来,这几乎成了他们近几个月来养成的习惯性动作。
  甚至只是她一个眼神,覃青就知道她想要什么。
  宋佳宁基本不会过问覃青工作上的事,即使是看到他的画也不会放在心上。
  是她根本不会浪费精力将这些细节翻译成信息记在脑子里,对宋佳宁来说,覃青他今天画的是花是树,是鱼是草,在她这里连半毛钱的区别都没有。
  这些覃青他都知道,他像是习惯了宋佳宁这种冷落的对待,而又真当她问起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一来是为她的主动发问,二来是他以为她多少会留意到他这次画展的主题。
  “过来看看?”覃青道。
  宋佳宁沉吟了下,她不想跟覃青一起。从开始到现在,她避着跟他一块儿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我下午过去。”
  宋佳宁看着覃青,他的睫毛因为阳光而被染成了金色,他像是只金毛般温顺,他会有求必应的答应她每个对他的要求。
  覃青身上是跟她截然不同的气质,无论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他总能把自己收拾的一丝不苟,看不出一点的纰漏。
  宋佳宁伏过身,凑过去。
  她似乎是把早上的争吵给抛在了脑后,或者是早上那个狠心的女人根本她本人。
  她切换的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宋佳宁贴着覃青的嘴唇去吻,她承认一开始时她被他的美色诱惑,到了如今,他的美色依然管用,就像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罐头,有着无限的保质期。
  她把他的嘴唇都舔得湿润,又沿着他的下巴吻到了喉结。
  她像是不舍得放过他每一寸的皮肤,她吻着吻着,就被覃青抱坐到了他腿上。
  宋佳宁睁开眼,她的睫毛像是小刷子般的扇在覃青脸上。
  她看着覃青,看着他发亮的眼瞳里映出来的自己。她眼神无比温柔,说她在看她最倾心的男人也不为过,可她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她是任松月,覃青又会怎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