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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姝这次动作快,一来一回也没花多长时间。
  听着那踏踏的马蹄声,秦辕知道二嫂回来了,他正准备去门口迎,静姝却是直接撞了进来,脚抵在门槛上差点没能站稳。
  也就是秦焱了解自家娘子那风风火火的性格,眼疾手快冲过去将她搂紧怀里。
  “吓死我了,还以为我要摔死在这里……”静姝吐吐舌头,她名字里虽然带一个“静”字,可却是一等一的好动活泼,也就只有在长辈面前才愿意收敛——也是被圣上还有秦焱惯的。
  “安心啦辕儿,这里面肯定有误会。”静姝伏在秦焱怀里顺气,既然知道了秦辕没有借着酒劲欺辱人家小姐,剩下的事都好说。
  “我去凌家问了,人家小姐这几日根本就不在瀛洲城。”静姝搂着秦焱的腰,脸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一点不避讳地在自家夫君怀里撒娇。
  “人家去省亲了,短时间内都回不来呢。
  “我看你啊,就是做了个梦,梦太真了,连自己都分不清了。”静姝笑道,“再加之你昨天喝了好多酒吧?酒后的记忆能有几分真呢。”
  秦辕愣在原地,凌家小姐不在家,他昨天晚上见到的——
  还是说自己真的是喝多了??
  不对,他明明记得自己肩膀上有结痂的咬痕——
  秦辕一低头,肩上那伤痕也消失了个干净。
  自叁年前那件事以后,他身上的伤口恢复本就比常人快了不止一倍,这眨眼的功夫,背后的抓痕、肩上的咬痕,竟都愈合了个干净,一点印记都没留下。
  ……可是他明明记得……
  不,他只记得自己去喝了酒,醉酒后的记忆都是零散的碎片,一点逻辑都没有。
  难不成…难不成真是自己做了个春梦?可他却又总记得自己将阿梓搂进怀里的感觉,记得——
  阿梓!!
  秦辕突然便想起来了,他想起阿梓的模样,想起那双巨大的白色耳朵,想起她一点点舔掉自己手掌心的——
  不是梦,绝不是梦。
  昨夜里应该是阿梓又一次假借凌桐生的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只是当时他醉得过分,一时分不清到底是遇见了谁,脑子不能思考,只以为面前这看着像凌家小姐的人真就是凌桐生了……
  之前认错人过分尴尬,又撕了那画像,在秦辕心里那个模样早已经跟自己的心上人没关系了——谁承想阿梓又借着那个模样再次出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秦辕心情极为复杂,自己心心念念了叁年的人突然出现,自己还未来得及跟她好好说话,那狐狸便又突然消失,临走时也只取走了一捧精水。
  叁年前,阿梓似乎也是这样,没有丝毫变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瀛洲秦府如入无人之境……谁能管得住她啊。
  这样的行径,把自己当什么了?秦辕知道一直都是自己在单相思,可阿梓这样神出鬼没,根本没给他任何直抒胸臆的机会。
  所以自己就只配被榨精,不配跟她好好说话是吗?
  又受辱又受气,秦辕一肚子火气没处撒,恨不得使些什么阴招把阿梓抓回来拔光她的毛。
  看秦辕表情甚至比刚刚更为凝重,秦焱觉得可能不只是他做了个酒梦那样简单,便又追问了一句——
  “辕儿,你是又想到什么了吗?”
  “是……是阿梓。”秦辕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道。
  “阿梓?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位……吗?”静姝一时语塞,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只知道阿梓是秦辕的心上人,好像还是个狐仙来着。
  “是……”秦辕点头,记忆回来了一大半,他想起昨夜里阿梓似乎是对他施了个什么咒术,自己不能动就罢了,记忆也跟着消散——这才叫他如此这般神志不清,还以为自己玷污了谁家姑娘。
  “这事情听起来离谱,只是……”秦辕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解释,只道,“昨夜里阿梓又借着凌家小姐的模样出现了,临走的时候又对我施了个什么妖术让我没了记忆,这才闹出了这一大早的笑话。”
  听着实在有些荒诞,秦辕自己都不愿相信,可事实似乎就是这样——所有问题便一下子都能说得通了。
  想了叁年,等了叁年,盼了叁年,却只等来了这样的结果。
  阿梓潇潇洒洒来去自如,自己却如同种了情蛊的痴女一般。
  不是说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情况完完全全颠倒过来了。
  这臭狐狸,还真真是没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