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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欲再细问,静明只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漏,此乃唯一之法,只要将玉日日不离身配戴着,施主和小施主,皆能得偿所愿。”
  再后来江城的其他问题,包含这玉要戴到几时,自己的生机是指病体能够痊愈还是旁的,静明便不肯多答。
  江城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告辞退了出去。
  看来有关连诚的事,还是只能自己查了吗?
  回房路上,江城问身边的夏阳:“之前让你去找的连相家消息,查得如何了?”
  问起这个夏阳就为难:“旁的都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一点特别奇怪……”
  “什么问题?”
  夏阳:“连相家小少爷连诚相关的事……全都查不到。”
  江城驻足。
  果然没那么容易吗?
  回到院里,江城坐在桌前,看着夏阳呈上来的消息。
  几张纸满满当当写了连家相关,从连业的祖辈开始,一直到当上丞相的纪录,一一列出。
  不光如此,除连业外,连家所有人,包含二房,连弘在朝中与谁交好,甚至连诠的生辰八字也有,偏翻到单独记载的连诚的那张纸,却是大片空白。
  江城捏着那张只写着“连诚”二字,便再无其他墨色的白纸沉思。
  怎会如此?
  就算只是三岁小童,也不该半点事情都查探不到才是。
  江城虽体弱无法劳神,但梁王领兵驻守边关,仍将最得力的人手都留在江城身边,其中就包含王府精心培育出的探子。
  有时候皇帝要查朝中官员,也会托到他们府里来,至今为止,他们从未失手过,更没这种,连基本的生辰都查不出的情况出现。
  夏阳对查探到的结果也是非常意外的。
  “这小孩儿莫不是有什么猫腻不成?瞒得这般紧。”
  他原本还纳闷江城为何突然要查连家,直到连诚的情报呈到手上,他才觉得江城可能早就察觉有异,并非一时兴起。
  “我记得那孩子今年三岁,三年前这孩子出生那会儿闹的动静可不小,从连府的下人……”江城说着忽地停顿,他想到了一个可以探查的人选,“连诚的奶娘姓齐,这几日因犯了错被赶回老家,许是可以从此人口中问出些事来。”
  齐嬷嬷虽不怎么靠谱,但好歹在连城身边待过几年,总能探出些什么。
  夏阳应声记下,心里暗忖怎么世子连人家奶娘姓啥都记得如此清楚?
  等他退下去忙,江城又看了有关连府其他人的情报,仍未瞧出端倪。
  桌上大半都铺满层层相叠的纸张,为了方便查看,斜斜露出写有人名的一角,江城扫过一个名字时,目光顿住。
  纸上写的名字是──连甄。
  想到那个温温柔柔的姑娘,每回见到她总是一张盈盈笑脸,温声细语地对自己弟弟嘘寒问暖,其中的细致周到之处,有时候连江城自己其实也对连诚有这样一个姐姐在艳羡不已。
  “连甄……”他启唇轻喃。
  原来她叫连甄。
  吴氏确实曾唤过她“甄姐儿”,他当时在旁也听见了,只是不晓得是哪个甄字。
  江城犹豫了下,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于情于理他一个外男实在不好细看。
  但想到自己与连诚的联系,现下对连诚一无所知,只能从旁人那儿得的信息来获取更多,思考再三,江城还是伸手将连甄那份取出。
  他在心中暗自道了声“抱歉”,捏起纸张时还愣了下。
  本以为只有单薄一张而已,拿起来才发现,后面还叠着数张纸。
  江城全拿在手上,轻轻掂了掂。
  连甄的这份,要比他想象中的来得厚。
  他算了算,一个年方及笄的姑娘,这得来的情报之厚,几乎与她在朝为官的父亲不相上下啊。
  江城心中惊疑,甚至还生出了莫非是他们府中探子得来的情报有误的想法,待他定睛细看,脸上神色从惊愕,慢慢转为叹服,然后拧起了眉头。
  直至一字不错地看完,江城将那叠纸放到桌上,心中了然之余,更多的却是说不出的惆怅。
  “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