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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生活 > 要和反派做朋友[快穿] > 网红与医生的恋爱日子(八)
  白言非常无语地看着他这位继母骂了一长串要被[哔――哔――]的脏话。
  原主已经是个配角了,一句家庭不睦,家境一般就将他的家庭基本情况给概括了。
  白言怎么可能还会想到有个牛逼哄哄的继母?又怎么可能想到沈一星从来不去医院见顾远意的原因会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在医院当护士?
  沈一星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即使他在gay圈混得多么风生水起,在亲人朋友的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干净温良的清新少年。
  所以沈一星从没跟任何人提说过有个叫顾远意的男人是他的男朋友——无论是家人还是同学甚至他在外面的炮/友。
  在这段感情中,顾远意一直都是个见不得光的存在。
  而顾远意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全心全意对待另一个人,得到却是背叛和一个从未光明正大过的虚无男友身份。怎么发疯都无可厚非。
  但是,白言并不是真正的沈一星。他需要绕着转的也只有顾远意一个人。他不需要在意家人朋友的眼光,只需要在意顾远意是否在意。
  于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想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藏着掖着――无论是最开始在于乐面前大方承认;还是在直播时被问及有无女朋友默认自己有男朋友;甚至是几个小时前迫不及待地将顾远意介绍给那帮不熟悉的老同学。
  事情证明,白言的做法是正确的。至少顾远意没有半点不悦,相反还很享受被白言拿出来晒。
  既然顾远意并不在意公开出柜,那么他为什么怕?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白言给女人滔滔不绝的谩骂按下了暂停键,“请问,你究竟凭什么动手打我?”
  女人一张涂抹了过多化妆品的脸瞬间裂了,她咆哮着:“凭什么?凭我是你爹的老婆!我在履行我作为你继母的责任!”
  “您在逗我笑么?”白言嗤笑出声,毫不畏惧,“责任?我初中在学校快要饿死的时候,你想到过这两个字?曾经你女儿带着一群混混来揍我,差点打死我的时候,你想到过这两个字?责任,简直搞笑!”
  这些自然是关系板上写的。大概是他成功地阻止了顾远意杀第一个人而触发的隐藏剧情。比如,沈一星的过去,以及堕落的原因。
  继母叫做贾芳,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叫做沈欣兰。贾芳是正房,而沈一星的妈妈才是小三。小三车祸死了,她留下的儿子能在正房有什么待遇可想而知。
  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大概也是沈一星能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了。
  长椅是安放在景区里的,周围都是健康的大树,茂密的灌木丛。本是夏季方便乘凉,如今却是完美地遮掩住了某人鬼祟的身影。
  白言眯起眼睛看着贾芳变化不断的脸,余光则看向灌木丛后快要按耐不住的人。他刚想出声叫出那人的名字,手却猛地被握紧。
  是顾远意。他第一次听见他的小星说起过去,却没想到过去竟然这么让人心疼。
  白言反握住顾远意,小声且温柔地说了一句:“我没事,别担心。”
  继母贾芳明显被这一对同性恋的粉色泡泡给刺激到了,狞笑道:“呵,好啊。我没责任,生你的老爸总有吧!看他不打断你的腿!妈卖批,一个小三生的贱种就是恶心,竟然搞同性恋!我呸!”
  顾远意作势就要上去揍人,那眼神和势头不仅像要揍人,更像是要往死里揍。白言拉住了他,摇头表示别费劲。
  贾芳看着顾远意的眼神也是怕的,但又见沈一星将人拉住,这才重新笑了起来,继续道:“哟哟哟!小伙子,我看你也一表人才的,怎么说不过还要打女人啊?我劝你还是不要趟我们家这躺浑水!否则坏了自己的名声多不划算?沈一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就要为他出头?”
  白言笑了一声,没说话,重新拉着顾远意坐在了长椅上,翘起二郎腿,大有“你尽管放马过来”的气势。
  他一把将顾远意揽进怀里,霸气十足的摸了把顾远意的俊脸,调笑道:“别激动,一会儿我们回去还有事情要做,别在这浪费力气。”
  大家都是成年人,是什么事情不能太明显。贾芳的笑挂不住了,这个沈一星的举动简直辣眼睛。总算是撕破了平日里那张无害的面具了么?
  “沈一星,我劝你今天乖乖跟我回去向你爸认错,不然么……”贾芳轻哼一声,却没继续后面的话。
  “不然?不然如何?”白言可没那么好糊弄,很显然这个继母是在虚张声势,顶多就是告诉他的朋友们他是个同性恋。但他又不是原主,一点都不怕人尽皆知啊。
  “如何?”女人大笑了几声,“你不是最爱面子?从前省吃的钱都要买成新衣服,想必你不会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个同性恋,还被男人包养吧?”
  白言愣了一下,她怎么知道他被顾远意包养了?那个姐姐跟踪他,打听他来的?
  一会儿回去问问系统。啊不,现在就回去,在这听人瞎叨叨,不是浪费时间吗?
  白言娇笑一声,揽着顾远意的姿势也变成了投怀送抱,表情贱得不行,娇嗔道:“意哥~她说你包养我,是这样的吗?”
  “是,”顾远意捏着白言下巴,不像是在配合,更像本色出演,“不仅要包养,我还要养你一辈子。”
  “讨厌~”白言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抖了抖。妈的,他贱起来自己都怕!
  果然,对面本来趾高气扬的贾芳的表情就想吃了屎一样难看。耸肩.jpg,谁让她表现得那么反同性恋呢?她越是觉得恶心,他便越跟顾远意表现得更为如胶似漆,让她越看越恶心,恨不得刺插自己眼睛。
  贾芳本就保养得一般的脸,被白言一气,被藏起来的皱纹鱼尾线通能冒了出来。脸色也是难看得要死,半天,她才咬牙切齿道:“果然是小三生的,什么样的妈生出来的就是什么贱胚!”
  白言毫不怀疑,要不是他是个男的,他这位继母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句“小贱人”。
  白言鼻孔朝天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挽着顾远意的手就打算走人。
  “这就想走?”贾芳不敢置信,她这次骂沈一星,沈一星竟然没被气得半死,反而还轻轻松松要走!走?想得美!
  “沈一星,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就朝那广场上一吼,让大家都来看看,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是个同性恋!”贾芳冷笑,她就是见不得这贱种过得好!小三和她的孩子都一样该死!等他回去了,看他不被他爹狠揍一顿!
  白言翻了一个白眼,无比讥讽:“我说大婶,你丫脑子有病吧?”
  他不废话,说完就要走,谁知贾芳还动上手了,抓着他的手腕不放。顾远意阴沉着脸,正准备将那只令人作呕的手从他家小星的手上扯开,却听见身边的人大喊大叫。
  “天啊!阿姨,你这是干什么?偷我手表吗?”白言惊恐万分,明明是一个男人,声音却穿透力十足,那些咚咚咚的广场舞音乐都没将他的声音掩盖住。
  “你他妈瞎说什么?谁偷你表了!”贾芳跳脚,看见广场上投来许多好奇的目光,更是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瞎说?你看你!你都把我手给扯红了!我又不认识你,你不是想偷我表,难道还是想老牛吃嫩草要泡我?”不就是要人围观,来啊,作死啊!谁怕谁!
  哟霍!有点劲爆哦。广场上投来了更多的目光。
  贾芳被气得发抖,指着白言老半天也就骂了几句脏话。
  “哎,我说,你偷我东西被我发现,不仅不认错,还骂人,是不是过分了啊?”
  顾远意忍不住捂着嘴,不让人发现他的笑,免得小星演翻车。
  最后,贾芳还是受不了众人的指指点点,落荒而逃了。
  “妈的,早就说我贱起来自己都怕了,还不信!”白言看着那女人离开的方向,小声嘀咕了一句。
  “靠!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整糟心了!”白言坐在副驾驶上,抱着手,一脸不爽。
  顾远意替他扣好安全带,顺便在他气呼呼的脸上亲了一口。忽然又想起小星那些过去,不免心疼得厉害。
  “小星,你别回去。”他明明是劝,说出来竟然莫名有些恳求的味道。
  白言转眸看他,一眼便望进他有着千万柔情的眼中,晚上的火气顿时消失了大半。他疑惑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回去?他们对我又不好,我为什么要找虐啊?”
  “那就好……你在我身边就好。”他答得似乎有些不相及,也没仔细解释,只是宠溺地捏了捏白言的脸。
  白言被捏得忽略了他这不相及的回答,今晚反正已经不要脸了,那就再不要脸点好了。他凑近顾远意,委屈地看着他,委屈地说着:“意哥,你看,我现在可就算无家可归了,你可不能将我赶出去,否则我就只能流落街头了。”
  “哦?这么可怜啊……”顾远意挑起白言的下巴,为难道,“可是我家里已经养了一只小妖精,你是不是得好好勾引勾引我才行呢?”
  丫的,遇到一个更不要脸的。白言红着脸,伸手撑在他肩上,主动凑过去,完成之前那个被打扰的吻。
  这明明该是一个无比美好的夜晚,顾远意却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是一个冰凉的雨天。
  医院所在的区域突然停电,他提前下了班。可他的车还没开进小区,却看见沈一星坐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车上,他们有说有笑,表情放浪。
  那个男人顾远意记得,是小星上班那个酒吧里的调酒师,陈晨。
  顾远意下意识将车子退了些,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接着,他跟着那辆车子。车子开进了一家酒店,酒店的星级一般,但好在地方够偏,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小星下车了,跟他一起的陈晨同他一起进了酒店。酒店的大厅里,他们和又一个男人说着话。说着说着,那男人的手在小星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顾远意呆愣愣地看着被人吃了豆腐还笑得一脸灿烂的沈一星。这不是他的小星,不是他认识的小星。
  冷静了片刻,顾远意下车,订了一间房,就在他们房间的隔壁。柜台上的小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直白露骨,倒也是给了真的隔壁房。
  他静静地站在酒店的房间里,这里的装修,这里的味道都透着一股淫/荡。他没敢在那张洁白好似真的干净的床上坐下,只是挪步贴在墙角上。
  隔壁房间传来的嬉笑声,呻/吟声,低吼声,低泣声,无一不在讽刺他的愚蠢。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出酒店的,再出来时,雨已经停了。
  顾远意醒了。他是被冷醒的。明明该是温暖的被窝,他身上却一片冰凉。
  哦,小星又扯被子了。
  他皱着眉,轻手轻脚将被子从小星的怀里扯了出来,重新给他盖好被角。那人哼了一声,有些不满,转了个身,朝他怀里蹭了蹭,最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继续弯起嘴角。
  大概小星做的是一个美梦吧。
  顾远意重新闭上眼睛,却怎样都睡不着,那梦太真实,以至于他的心情都跟着梦里的自己变得抑郁不安起来。
  然而,这个梦仅仅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