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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疏冷静地说道:“她不是人,是妖。”
  “宁宁,你在说什么呀?”舅妈不解地问:“你是不是迷糊了,她是你奶奶啊!”
  “如果她真的是奶奶,为什么那天宁小虎那样敲打木门,哭得撕心裂肺,她都无动于衷,奶奶可是最疼她的宝贝乖孙孙了。”
  此言一出,叶芙蓉倒是往边上挪了挪,尽可能远离奶奶,她其实心底早就疑窦丛生,而且从小在农村跟着母亲,她见过不少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宁宁,你是不是生病了。”宁衡韬还是不信:“这就是你奶奶啊!”
  “如果你们不信,就过来柜子这里看看吧。”宁疏冷冷觑了奶奶一眼:“看看她干的好事。”
  宁衡韬犹疑地朝着柜子走过来,奶奶见势不妙,立刻又化了形,变成了大蜈蚣,朝着离她最近的舅妈扑过去。
  “妈!”狗娃尖叫一声,连忙跑过去护舅妈。
  舅妈被狗娃扑得摔倒在地,再度睁开眼,发现宁疏挡在他们前面,手里的降魔杖已经戳进了那大暗红色大蜈蚣的身体里。
  大蜈蚣吃痛,尖啸一声,连连后退,变回奶奶的模样,倒在地上,嘶着男人的嗓子,连声大喊:“你要杀我,那老太婆也死了!”
  它上了奶奶的身,一损俱损,一亡俱亡。
  宁衡韬吓傻了,大喊一声:“妈呀!你这是怎么了啊!”
  “她不是你妈了!”叶芙蓉跑过来扶起宁衡韬,颤抖的手拿起电话要报警:“这是妖怪!”
  “别忙报警。”宁衡韬脑子还是没有转过来:“她是我妈啊!”
  局面一时僵持下来,这蜈蚣占着奶奶的身体,如果硬要对付它,先得要了奶奶的性命,谁先动手,谁就是杀人犯,宁疏可不想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
  奶奶面目狰狞,防备地看这众人。
  宁疏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四点。
  凌晨四点!
  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回头看向狗娃。
  “你看我干啥?”
  “狗娃,你学鸡叫!”
  狗娃不明所以:“啥玩意儿?”
  宁疏说道:“不是打小就爱吃鸡脖子吗,快叫两声,学鸡叫两声!”
  狗娃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情况紧急,宁疏做事有她的道理,狗娃还是扯着嗓子,学起了公鸡打鸣。
  “咯咯咯。”
  “咯咯咯。”
  .......
  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有力。
  到最后,饶是在农村生活这么多年的舅舅和舅妈,都不得不感叹,狗娃学公鸡打鸣,学得还真像啊!差点都分不出来到底是狗娃在叫,还是真的有公鸡在叫。
  就在这时候,奶奶突然全身颤抖起来,像是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中,全身瑟缩着,在地上爬,东逃西窜,想要躲避什么东西。
  然而她身体太大了,哪儿都躲不了,终于,那蜈蚣从奶奶的身体里飞了出来。
  “妈呀!”宁衡韬尖叫一声:“好大的虫子啊!”
  宁疏眼疾手快,在那蜈蚣一飞出来的电光石火间,冲过去一棍子敲在了它的脑袋顶上。
  那蜈蚣霎时间落地,动弹不得,成了一只僵死之虫。
  它的体格也迅速缩小,便成了一只巴掌大的死蜈蚣。
  狗娃跑到那蜈蚣面前,伸手拎起它:“喝,就一破蜈蚣,我还对付不了你了?”
  狗娃打小就爱玩这些虫子,死在他手里的虫子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了,宁疏以前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本事,吃了这么多年鸡脖子,普通虫子怕他,没想到这成了精的蜈蚣妖,竟然也怕他。
  “别得瑟了。”宁疏说:“我看这蜈蚣道活了只怕不下百年,拿回去给外婆泡黄酒喝,算是你的孝心。”
  “成!”
  而奶奶此时此刻全身绷紧,身板猛地一挺,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外。
  宁疏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地下室的门口,不知何时,幽幽地站了两名黑衣阴差。
  奶奶的命数,尽了。
  那两名阴差都已经认识宁疏了,她可是三番两次从他们手里夺人,他们还惹不起的人物。
  一名阴差拖长了调子,不阴不阳地喃道:“持牒出醴都,勾魂不含糊。”
  另外一名阴差立刻接道:“阎王要你三更死,谁人敢等四更鼓!”
  宁疏摆摆手:“行了别念了,每次出场都是这套,你们带她走吧,这次我不拦着。”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今天的评论都有红包拿哦!
  ☆、开学
  奶奶的横死, 柜子里的骨灰盒,以及狗娃手里那条僵死的蜈蚣,这一切都没有办法对警方解释。
  宁衡韬被带去警局解释了很久,说这一切都是他的母亲所为,听信了妖道的谗言佞语,花大价钱请人从殡仪馆里偷来骨灰盒, 本以为可以延年益寿, 却不曾想是为妖邪做了嫁衣。
  警方虽然很难相信宁衡韬的话, 可是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切跟宁衡韬有什么关系, 殡仪馆那边被奶奶收买的工作人员的证词也证明了宁衡韬的清白,所以警方只好放过宁衡韬,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天晚上实打实的捉妖直播, 让宁疏的未来直播间粉丝暴涨,仅仅是那一夜就收获了两万块的打赏收入。
  宁疏将这些钱全部存起来, 现在她的存款将近一百万, 在奶奶的丧事之后, 舅妈拍板决定, 房子就买傅南生对手头的那一幢,傅南生又给他们申请了优惠的价格,最终一百七十万定下来, 先交一百万的首付,宁疏将钱全部拿出来,舅舅和舅妈也将自己这么多年的存款十万元贡献出来,不过宁疏没有同意, 她让舅妈留着这钱做生活费用。
  舅妈不好意思,不过宁疏很坚持,她挣钱容易,而且快,仅仅三年就挣够了一百万,还是在农村,现在来到城里,挣钱会更加容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他们要有立足之地。
  房子买好之后,宁疏又请装修公司在原有基础上进行一个精装修。
  时光一晃而逝,开学季到来,第一天上学,狗娃骑自行车载着宁疏去学校,自行车是宁衡韬给狗娃买的,虽然姐弟俩第一个学期都要住校,不过有自行车总归要方便很多。
  “到了新班级,别跟着城里那些二世祖少爷鬼混,自己好好学习,你爸妈可都是为了你才背井离乡来城里打工。”
  路上,宁疏絮絮叨叨地叮嘱狗娃:“别又死没出息,到处认大哥。”
  “哪能啊。”狗娃乐呵呵笑道:“大哥能有我姐厉害,我就跟着我姐混!将来顶有出息!”
  “哎,红灯!”宁疏话音未落,哐啷一声,狗娃的自行车撞上了前面横过的一辆黑色轿车。
  狗娃跟宁疏同时摔倒在地,宁疏揉着自己的屁股,疼得龇牙。
  狗娃倒是没怎么伤着,紧张地跑过来扶起宁疏:“姐,你没事吧!”
  宁疏摆摆手,倒是没什么大碍,抬头看向那辆轿车,好家伙,保时捷卡宴,车门让狗娃的自行车直接撞出个窝窝。
  宁疏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狗娃也感觉到了不妙:“姐,这车看起来很厉害啊。”
  宁疏叹息一身:“是的,相当厉害,把你卖到夜总会都赔不起。”
  狗娃闻言,脸色大变。
  “哎哟”一声,这货直挺挺倒下来:“我不行了,头晕,好晕啊!”
  “喂。”
  宁疏无奈地看着他,好歹她当年也是演艺圈出来的,一眼就能看出,狗娃这是在装蒜。
  小伙子反应够机灵的。
  墨色的车窗里,陆铮勾着狭长桃花眼,看着外面演得声泪俱下的姐弟俩,嘴角不禁扬了扬,就在司机正要下车的时候,他喃了声:“注意态度。”
  “是,少爷。”司机立刻明白了陆铮的意思。
  狗娃眯着眼睛,见司机一下车,连忙“哎哟哎哟”叫唤得更厉害。
  宁疏见司机下车,连忙说道:“这位先生,对不起,不小心撞了您的车,要多少钱,我们赔你。”
  然而司机当然一眼就看出地上那人是装的,不过既然少爷有吩咐,他也不好为难他们,于是说道:“车是有保险的,不用担心。”
  闻言,狗娃重重松了口气。
  不过司机立刻又道:“不过事故责任在你们,赔偿肯定是免不了的。”
  宁疏其实也没想逃避责任,毕竟是狗娃眼神不好,撞了人家的车,保时捷呢,指不定车主心痛成什么样子。
  宁疏说:“你放心,该赔我们还是会赔的。”
  “这样就好了。”司机笑了笑:“现在我们少爷赶时间,如果您方便请留下联系方式,到时候会联系您赔偿事宜。”
  宁疏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下来递给司机,又问了一句:“那个...可以分期吗?”
  “具体事宜,少爷会与你联系。”司机上了车,将纸条递给陆铮。
  陆铮修长的指尖捻着那张纸条,目光收敛,渐渐转了深。
  保时捷扬尘而去。
  宁疏推起自行车,踹了狗娃一脚:“干的好事,撞什么车不好,逮着人家保时捷撞!”
  狗娃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担忧地问:“姐,这得赔多少钱啊?”
  宁疏说:“没个几十万下不来吧。”
  狗娃捂胸惊恐:“那怎么办!”
  宁疏一巴掌拍他硬邦邦的胸部,没好气说:“把你卖到夜总会当脱衣舞男。”
  狗娃骑着自行车载着宁疏进入校园,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同学的目光,主要是宁疏清美动人,坐在英俊帅气的狗娃车后座,怎么看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抓人眼球。
  俩人刚走出自行车车棚,就看到不远处那辆保时捷卡宴停在教学楼下。
  “姐,又追上来了!”
  宁疏皱着眉头,看着车门打开。
  陆铮穿着规整的白色衬衣,从车里走出来,阳光洒在他的肩头,清爽俊逸。
  宁疏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