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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没有了祁泽翻完了为数不多的几张,不过也幸好没了,初中和高中时期我不好看。
  贺远钧勾起祁对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小狐狸怎么都是好看的,只是太会躲藏罢了。
  祁泽耸动了下鼻子,自己伸手去拿他另一只手里拿出来的零口,坐在床沿上边吃边问道:帮祁若杉解咒对你有没有什么影响?
  贺远钧合起相册,拿在手上,勾起嘴角回道:你夫君的本事大着呢,不用担心。要说解,我方才就能解。
  那你怎么祁泽看着他家陛下的笑,像是明白了。
  贺远钧风轻云淡:我可不是大度的人。反正死不了,让他们涨涨记性也好。
  祁泽:行叭,就当他将这么多年在祁若杉姐弟俩那受的欺负一并还回去好了。
  祁泽的房间隔段时间也是会有人来打扫的,还算干净整洁。
  贺远钧又从兜里拿出一些祁泽在书里世界吃过的水果与肉脯来,看见祁泽吃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才说道:这个咒不是制符的人做的,经我猜测,多半是你母亲。
  祁泽吃东西的动作微微一顿。
  贺远钧看他在意,和他细细解释了一遍。
  其实不止对祁若杉的诅咒,包括祁家整个的运势,也就是祁泽在屋外看见的那些黑雾都是。
  祁泽的母亲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要离开,无法带走祁泽,只好给祁泽下了个能够保护祁泽平安长大的封印。
  若是祁泽自己察觉,封印便会自行解开,祁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相反的,如果是被什么人强行解开,那解开的人就会受到来自她的咒术。
  祁泽的母亲也应该是条九尾狐。狐族的惑心之术一直以来都是强项,咒术也是在其中,不是一般人一般妖能够抵御承受得了的。
  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这样一来,强行打开祁泽封印的恶徒也不会好过,说不定还能为祁泽的逃脱争取到机会。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祁泽听着,呆愣得说不出话来。
  除此之外,她还将祁振国的财运包含在这层封印中。大概她清楚祁振国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走后,即便祁振国不会用心抚养儿子,但也不会虐待,想给儿子一个安全条件不算艰难的生长环境。
  而等日后封印破开,想必祁振国也不可能接受儿子是妖的事实,既然如此,祁泽一定不会继续生活在祁家,那庇护自然就没有了。
  祁泽从来没见过母亲,听贺远钧这样一解释,原来母亲真的可能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遇到了事情而无法带他离开,不是抛弃。
  祁泽情绪有些激动,抓着贺远钧问,还能不能找到他妈妈。
  贺远钧停顿了一瞬,没有说话。
  祁泽却明白了,母亲极有可能当年就已经出事了。
  他有些想哭,但又不想贺远钧担心,只好找了个轻松点的话题:看来我妈当时可能就对祁振国没有感情了,所以面对怀疑,才懒得解释?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太对劲,但贺远钧还是觉得安慰老婆比较要紧,便道:小七,也许你妈妈比你想得豁达多了?她说不定一开始就不爱你父亲。
  毕竟狐妖,还没几个像祁泽这样专情的。是的没错,陛下有点小骄傲。
  啊?祁泽听多了以前祁振国和他母亲最开始有多好,这样的倒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自己想了想,疑惑道,难道是看脸?
  毕竟祁振国年轻的时候,非常帅,想嫁的人还真的挺多的。
  第54章 解决
  以前,祁振国出了国,回来后生意越做越大,祁泽爷爷奶奶不少在祁泽耳边说他们儿子这么优秀,妈妈会后悔死,现在祁泽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妈妈给的。只是为了让祁家富裕些,让他的平安长大。
  真是讽刺啊。不知道以后没了妈妈的庇护,祁家会成什么样。
  祁泽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毕竟妈妈已经不在了,他也不知道当年她出了什么事。
  祁泽和贺远钧在房间里休息够了,确定要带走的东西也收拾好了,这才下楼。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楼下已经安静多了。虽然仍然有抽泣声与害怕的呜咽,但到底不是那么刺激人耳膜了。
  祁若杉的房间里。
  祁若枫已经不再嚎叫了,缩在一旁,跟他妈抱在一起,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没擦干净。两条腿又绵又软,使不出半点力气,浑身都颤抖得不行,裆部更是有一团可疑的湿渍,模样可以说是惨得不行。
  他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哪怕是在家人面前,但现在他已经想不起来还有形象这回事了。
  他实在是被刚刚床上那怪物的模样吓瘫了。
  太可怕了!又长又利的獠牙,跟野兽一样的爪子和皮毛,它在床上不停地挣扎,嘶吼,好像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吃掉他们。
  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怎么可能是他那个最爱美的姐姐?
  祁泽和贺远钧进了房间,见屋内的人模样比一个小时前更加狼狈,表情没什么变化,不惊也不喜,仿佛眼前只是公平交易的陌生人。
  祁振国看着祁泽这样淡漠的模样,已经凑不出力气生气了,他精疲力尽地坐在椅子上,只想让他们快点解决。
  刚刚小杉又变了看似最为脆弱的继母倒是一直撑着,抹了抹泪,还能向祁泽他们说明情况,你们看,她,她的手脚,还有牙,她已经已经
  她说不下去了,也不敢再去看女儿此刻的模样。
  刚刚祁若杉又变了一次,比之前的都要更加痛苦,他们绑的绳子都被她挣断了几根,祁振国去重新绑她,被她抓伤了手臂,这里没有别人,祁振国叫小儿子帮忙,结果这小子直接吓得尿了裤子,腿跟面条似的,站都站不起来。
  还好绳子很粗,而最后祁若杉可能是没力气了,挣扎了一会儿就又倒下了。
  他们一家人才缓了口气,准备上楼去把祁泽喊下来,问他们现在怎么办,他们就刚好下楼来了。
  贺远钧看了看表,并不着急:还有十分钟。
  祁泽选了一个离祁若杉最远的距离坐了下来,对疲惫不堪的祁振国说:趁着这十分钟,说说我妈妈吧。
  祁振国愣了好半晌,才反应慢半拍一样,偏过头看祁泽,然后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有什么好说的?你难道不知道?
  那些都是爷爷他们说给我听的,你说的,我一次也没听过。祁泽看着他,并不打算轻易罢休。
  祁振国有些烦躁地重新睁开眼睛,看着他:没什么好说的。你不是要互不相干吗?你把小杉的事情解决了,就赶紧走。
  呵祁泽坐直了,瞥了床上的祁若杉一眼,你不说,我就不救她。这事与我无关,我不是必需要救她。
  你!祁振国大怒,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祁泽,可见祁泽打定主意的模样,又颓然地跌回了椅子上。
  他弓着背,手捏着眉心:你想知道什么?
  祁泽坐直了些,说道:我妈最后去了哪里?
  祁振国听见这个问题,又是一愣,他以为祁泽会问他,他妈到底有没有背叛这事。
  一旁抱着儿子的程嫒眼睛看着像怪物的女儿,双眼失神,只是那紧攥着的手有些暴露她的情绪。
  对于他父母的感情纠葛,祁泽一开始便没打算从祁振国嘴里问出来。虽然日子久了些,但想查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倒不如问些实际的,可能他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机会找到妈妈。万一呢?万一他妈妈没有事,只是在某个地方休养呢?
  祁振国看祁泽确实只是想问这个,下意识松了口气,紧接着认真回忆了一番,给了祁泽答案。
  她最后往北方去了,她说有急事,要回老家。
  得到答案,祁泽记下,贺远钧就开始替祁若杉解咒。
  祁振国与老婆儿子站在了一起,紧张地看着站在床边的贺远钧以及床上已经面目全非的女儿。
  他们以为贺远钧会用极为繁复的步骤之前那些有些真材实料的道士们也是用尽了办法才得出祁若杉是中咒的结论,想来解咒只会更加麻烦。
  而且午时,就算他们不懂玄术,也知道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辰。贺远钧解咒自然是要利用到这一点。
  然而
  他们看见了什么?
  贺远钧挥了挥手,像是用手臂扫了一下空气,床上的祁若杉就立刻恢复了原样。
  甚至连一点点烟或者白雾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红光金光了。
  简直就像是骗术。
  他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贺远钧说了一句好了,他们才接受祁若杉如此轻易地就恢复了。
  这并不是骗术。
  十几分钟前,还嘶吼着可能会狂性大发,认不清人要吃掉他们的怪物,就成了虚弱的面如白脸的祁若杉。
  被折磨了两天的祁振国与程嫒,一时间竟分不清哪个更像梦。只是呆愣地,重复地喊着女儿的名字,希望她能快些醒过来。
  祁泽站起来,贺远钧走到他身边。他看了一眼床边的三人,好心提醒他们一句:不用喊了,她只是饿了累了,让医生来给她输些营养液就行了。
  好,好,我知道了程嫒应下了,也终于回过神了,控制不住地趴在女儿床头哭了起来,她不太敢去看祁泽。
  祁振国也终于没了力气强撑,坐回了椅子上,长长地吐了口气。
  而受到惊吓最刺激强烈的祁若枫还是很害怕之前变成怪物的姐姐,没敢上前去,后怕着追问祁泽两人:她还会不会变回去?你们确定已经解决了吗?要是她再变成那样怎么办?你们就不管了吗?还有,我妈说的中午才能解是什么意思?你刚刚明明解的非常轻易,是不是故意的?
  祁振国已经烦不甚烦了,正要骂祁若枫,但听他的问题又觉得有些道理,便又由着他说完了。
  而程嫒哭着哭着也停了,朝祁泽看去,显然也想知道。
  这种被质问的语气,贺远钧最不耐烦听,当即回头笑道:说的没错,我是故意。至于她会不会变成怪物,那就要取决于你们了。你们以后安静过自己的生活,那她就不会;要再三天两头吼着让爱人回你们家,那就不好说了。
  你!你们程嫒是气又怒,浑身都在发抖。可见之前就是故意折腾他们,是在报复。
  艹!我祁若枫刚骂了个开头,对上贺远钧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生生咽了下去,不敢再开口。迟钝完那几秒后,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凭这男人的本事,要是把他也变成那样的怪物怎么办?
  祁若枫彻底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任何话。
  今天到现在,过得太令他无法接受了。
  祁振国坐在椅子上,呵呲呵呲地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说。他看看祁泽,又去看看贺远钧,最后收回了视线。
  偏偏贺远钧不想放过他,给他们这个美好家庭扔了颗炸.弹:对了,还有件事要提醒你们。你们的财运是绑在我爱人身上的,因为前几日这位程女士的愚蠢举动,我岳母庇护你们的财运已经断了,接下来的日子还请你们靠自己的能力面对。
  他说罢,和祁泽下了楼梯。
  分明两人的鞋子踩在台阶上的声音那么明显,敞开了门的屋子里却像是没人听到。
  什么意思?那男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嫒与祁若枫齐齐将目光放在了脸色巨变的祁振国身上。
  一个问题解决,更大的问题却出现了。
  他说的什么意思?祁振国你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她早就走了,我怎么知道她还留了什么鬼东西!
  鬼东西?财运怎么可能是鬼东西?你没听见吗?人家庇护你这么多年
  你够了!
  楼上的动静,楼下都听得见。
  贺远钧见祁泽有些烦,带着他出了祁家。
  司机已经离开了,贺远钧给祁泽系好安全带,揉了揉他的脑袋,开车出了别墅区。
  半路,贺远钧突然出声:想知道吗?你母亲和你父亲之间的事。我刚刚从你父亲那儿听到了。
  这个听到,自然是心声,而不是真的说出来的话。
  祁泽之前没有问,到底也是给祁振国留了几分颜面。不管是不是真的,祁振国都会很没有面子。就算是,他尽上一点孝吧。
  一开始,祁母和祁振国确实是互相喜欢的,日子也过得十分甜蜜。但怀上祁泽,是祁母万万没有预料到的。她和普通的妖族有所不同,受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活过了许多年,但当妈还是头一回。
  就和祁泽一样,他们妖孕期妖力会有些不稳。
  嗜睡时,特别舒服时,还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露出一些本体特征。贺远钧在祁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摸到好几次了。
  而当时与祁母朝夕相对的祁振国又怎么可能不会发现一丁点异样?
  祁振国自然是害怕了,想直接让她离开,又怕她报复。
  而且他又正好发现那段时间祁母有外出,和一些人见面。
  正是慌乱之际时,圈子里有人就笑他,被老婆戴绿帽。他当时自然是愤怒地怼了回去。
  但后来转念一想,却是个跟她分开的绝佳借口。
  于是,后来还有人来他面前挑拨说道,他的态度从一开始的绝不相信慢慢变得动摇,最后面对铁证如山的愤怒与伤心。
  等他拿着证据到她面前时,见她似笑非笑一句话也不解释,心里一直打鼓。
  她似乎本来准备在当天就直接离开祁家的,但不知因为遇到了什么,改变了想法,直接对祁振国说她要留到生产。
  祁振国本就心虚,自然不敢说不。
  后来孩子生下来了,祁振国见是正常人的样子,畏惧少了一些,但不适与厌恶不减。
  而在最后祁母有急事,将孩子交托给他,他也不敢不管,而且毕竟也算是他的孩子。可他也不想面对,便将孩子留给父母照顾,匆匆去了国外。
  难怪呢,我继母说祁若杉变成那模样是因为我,他直接就信了。祁泽轻笑了两声,知道了一切,他心里泛不起什么波澜了,转而对贺远钧道,等宝宝出生,长大一些,我们就带着他一起去北方看看吧。
  贺远钧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好。我们一家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