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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青空很有君子风度,说不碰她就真的不碰,和她道了晚安便转过身去,保持着礼貌的侧躺睡姿。
  夏惊蝉知道,他不太敢乱动。
  男生都很敏感,擦枪走火是很容易的事情。
  所……是相互离远点比较安全。
  隔着沉沉的夜,她看着少年挺拔的背影,小声问:“宝宝,你最近感觉好些了吗?”
  “还行。”
  “有好好吃药吗?”
  “你每天都要问一遍。”
  “因……学校还可以监督你,放假回家,肯定会不放心呀。”
  “我答应你会按时吃药,不会骗你。”
  夏惊蝉知道他不会骗她,永远都不会。
  “宝宝,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发现这个世界并不如你所想、如你所……一定要记住,你身边有很多在乎你的人。”
  许青空转过身,深沉的眸子凝望着她,似乎在解读她话里的深意。
  “老婆,你想说什么,可以跟我直说没关系。”
  夏惊蝉直摇头。
  两人凝视了片刻,是许青空先忍不住凑了过来,和她呼吸交织着温存了片刻,带着谨慎、带着试探,薄唇搭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
  见小姑娘没有闪躲,于是他湿润地吻了上去。
  一开始,还是浅浅地亲,但随着小姑娘转身的迎合,许青空身体里的火越少越烈,吻得也越来越绵密细腻。
  小姑娘有点受不住了,本能地将手挡在了两人之间。
  许青空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强硬地按在了头顶,再也没有了任何克制,深深地吻了下去。
  湿热的气息在两人的呼吸间弥漫散开,夏惊蝉感觉身体彻底陷入了柔软的云端,无尽下坠,脑子里意识也随着他的纠缠,逐渐涣散,软的不成样子了。
  她喜欢许青空的吻,就像喜欢雨后清晨窗台落下的水滴,喜欢无意间嗅到栀子花香,喜欢每一个朝阳晚霞在天空中留下的大片残红火烧云…
  小姑娘几乎已经卸下了防备,不再紧张,将自己的身心全然托付给眼前的少年,因为他值得信赖。
  许青空感觉到她逐渐开始意乱,及时收住了这一个滚烫的吻,动情地凝望着少女潮红的脸庞,粗砺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颌,嘴角勾了勾:“不抵抗了?”
  “我对你,从来没有抵抗。”
  这句话,却让许青空犹豫了。
  他们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就算过了相互熟悉和磨合期,也不能这么快就对她那样…
  她感觉他停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好奇地问:“你是觉得太快了吗,许青空。”
  许青空顿了顿,沉声说:“我不想让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就为了这个。”
  因为太在意了,所以不敢轻易亵渎。
  他只想让她明白,有一种爱超越肉|体和感官的放纵与肆意,许青空想努力给她那样的爱。
  夏惊蝉轻轻触了触他的唇,浅浅笑着说:“许青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你这样的人。”
  许青空放开了她的手,重新躺回自己这一侧,捻了被子给她盖好:“我这样的人?”
  “再也找不出任何一个人像你了,许青空,再也找不到……
  夏惊蝉忽然情绪有点低落和悲伤,“如果不能永远在一起,我怕我也不会再爱上其他人,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丢下我。”
  “不会。”许青空牵起她的手,用力地吻住,“绝不会。”
  “如果不小心分开了,你也要记住我说的这句话,你不要忘了我,我最怕孤独,我不想孤独地过完这一生。”
  许青空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忧,想到或许和她小时候被遗弃的经历有关,郑重地答应她:“不管刀山火海,我都会找到你。”
  ……
  次日清晨,许青空听到门口的动静,起身开门,一脚把猫在门边的肖屹踹飞——
  “变态。”
  好在肖屹练了这么多年,一个敏捷转身避开了许青空致命一脚,笑嘻嘻地问:“昨晚你们有没……嘿,纯属好奇。”
  “你自己去找个女朋友行不。”许青空对这家伙无语了。
  “我是懒得找,谈恋爱,麻烦。”
  许青空:“不是因为夏沉光吗?”
  “关他屁事啊。”
  肖屹说完这句话,足足反应了一分钟,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许青空这句话的潜台词。
  “靠!”
  “什么意思啊!你不会也跟那帮无聊的腐女一样胡思乱想吧。”
  许青空去餐边柜旁给自己倒了杯水:“不是你们自己承认的?”
  “我那……肖屹简直百口莫辩,“那不是为了给你心肝宝贝解围吗,你要是也跟他们一样笑话我,那就纯属没良心。”
  许青空收住了嘴角的淡笑,不再开玩笑。
  “我跟夏沉光,是纯纯的好哥们,绝对没有那回事。”
  “我们小学就认识了。”
  “感情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咳,我是说兄弟情。”
  许青空走到阳台边吹吹风,回头见他还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我没多想,但你再解释,就真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肖屹立刻捂嘴噤声,生怕许青空误会自己不是纯爷们。
  “不过,你这也太能忍了吧。”肖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干嘛不啊,我感觉人家小夏挺乐意的啊,就没见过比她更黏人的女生。”
  “太早了。”许青空撑着阳台栏杆,吹着冷风,“这种事情,女生吃亏比较多。”
  “许青空,没想到你骨子里还挺传统。”肖屹低头点根烟,“什么吃亏啊,我不觉得她跟你就吃亏了。”
  他给他递烟,但许青空没有接。
  “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了,怎样珍惜都觉得不够。”
  肖屹耸耸肩,吐出一口白烟,望着入目的青翠树林:“我有了喜欢的人,我天天爆炒她都不够。”
  “……”
  这话,恰好被推门出来夏惊蝉的听到了,夏惊蝉惊呆了:“肖屹,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啊……
  “许青空,你不能跟这种脏话男交朋友!”
  许青空乖乖答应:“好。”
  “哎,你们女生就是玻璃心,这有什么。”
  “绝交!”
  “今天再加五只帝王蟹,十只波士顿龙虾你看怎么样?”
  “那考虑考虑吧。”
  肖屹:“再加一捆超级大蛏子。”
  “友谊地久天长!”
  ……
  下午,肖屹拉着他们去人潮汹涌的步行街逛了一下午,还拍照合影留念,肖屹非得要站在这对情侣中间,亲亲热热地一人挽住一只手,完全没有当电灯泡的自觉,开心得很。
  许青空带着夏惊蝉去奢侈品门店买了一款很适合她的小挎包。
  尽管她说不要不要,这是消费主义陷阱,我们未来的女生都特别讲究实用,不追求这些。
  但传统男人许青空却觉得,女孩子应该要有一款体面的包包是来自于男朋友。
  夏惊蝉推辞不过,收下了这款五位数的小包包,抱着他甜甜地叫了声谢谢哥哥,看得肖屹心里也有点痒痒的。
  “哥们不差钱,就差一个温柔可爱甜甜的女朋友了。”
  夏惊蝉一只手牵着许青空,回头问了句:“女朋友?不是男朋友吗?”
  “靠!你也来!”肖屹忍无可忍,“老子是为了谁,啊,是为了谁!别人就算了,你也笑我。”
  “没有没有!”夏惊蝉连连摆手,“我绝对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许青空恰如其分地补上了致命一刀:“她没有笑话你们,她是真的以为你俩有什……
  “……”
  陪着肖屹玩了一整天,晚上,夏惊蝉和许青空总算各回各家了。
  结果当晚,肖屹又跑到夏沉光家里来做客,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
  秦阮琳是个好客的妈妈,见儿子同学过来玩,热情招待了他,听说他爸妈都离婚了一个人住,还邀请他假期住到家里来。
  肖屹绝对属于能哄家长开心的小太阳性格,在家里哄得秦阮琳和夏樾都准备要收他当干儿子了。
  夏惊蝉看着这小子如此自来熟的样子,断定了这货绝对属于外向e人的性格,不知道他和夏沉光这种稍稍偏内向型的男孩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夏沉光见怪不怪说:“他就是这样,嘴贱手贱性格贱,小时候总被高年级的男生看不惯,又属于有嘴没胆型,后来他认识了我,就拿我当保护伞,每次骂了人就往我身后躲。”
  “你小时候是不是个子就很高?”
  “那当然。”
  夏沉光小时候比同龄男孩中个子高的,还要高出一个脑袋不止,所以男孩们都不太敢惹他。
  但他笨嘴拙舌,脑子不够机灵,性格憨厚,在学校里总是吃亏。
  肖屹跟他相反,脑子特别灵活,每次见同学算计夏沉光,让他多做值日或者打扫卫生,还骗他去买辣条零食的时候,肖屹总会第一时间站出来,骂骂咧咧地帮夏沉光讨回公道。
  所以他们俩人真属于互补性,这么多年,彼此陪伴长大,关系比亲兄弟还要融洽。
  夏惊蝉听夏沉光说完之后,感叹了一句:“这也太好嗑了吧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