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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景忍不住抿紧嘴唇,唇上没来由地擦过一抹滚烫, 就像那天夜里的吻此刻也落在了他唇上一般。
  他的喉咙微微发紧,甚至还因为长时间没喝水隐隐有些干涩。
  虞景不着痕迹地深吸了一口气, 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仇途的唇上, 似乎还能依稀回忆起那天晚上印上去的触感。
  “你确定是被我传染的吗?”他的声音低而轻,透着一抹不可言说的引诱与蛊惑。
  因为感冒而抵抗力下降的仇途几乎是瞬间就上了勾。
  仇途眼中闪过一抹细微的疑惑, 只是没有开口说话,但虞景却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
  他的眼尾微微上挑,目光流转, 嘴唇轻轻抵在仇途的脸颊上,伴随着唇瓣的开合轻微的擦过仇途的脸上, “想确认一下吗?”
  他的声音飘忽不定, 就像是天空中的云朵,明明看得见, 却怎么都摸不着。
  “想。”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 仇途的声线比平日还要暗哑,莫名的酥麻感从胸口一路烫到耳畔。
  急而重的呼吸声似是有频率地打在虞景的耳廓上,犹如野狼一般的侵略性就这样悬在他的头顶。
  虞景的呼吸也不自觉地加快, 低声暗诱:“你可以试试, 会不会再传染给我?”
  仇途混沌的大脑绕了半天才翻译过来虞景的话, 但却在听懂的下一秒就皱起眉头。
  “不行。”
  虞景不禁一愣:“为什么不行?”
  仇途抬手抚在虞景的颈后,带着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虞景后颈上的软肉,喃喃低语道:“不能传染给你。”
  “生病不好受。”
  虞景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似是没料到仇途会这么说,眼中不禁闪过一瞬间的动容:“知道不好受,还要我传染给你?”
  仇途闻言也低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促狭:“没事,我身体好,都快一年没生病了。”
  明显就是在调侃他之前刚立完flag就发烧的事。
  虞景忍不住咬了咬牙:“我看你是病好了。”
  仇途听他这么说之后顿时就不说话了,装作没听见一样在他的侧颈上落下几个细密的吻。
  体温的升高连带着仇途嘴唇的温度都变高了,落在虞景颈上不禁弥漫开一抹滚烫,勾得虞景心里一阵痒。
  “笨蛋,我感冒都好了。”他的呼吸不着痕迹地急促起来,“短时间不会再被传染了。”
  仇途的视线有一闪而逝的晦暗,“那你想是什么?”
  虞景轻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成年人的感情世界里,无非就是心照不宣的相互撩拨,有默契就能更进一步,没有默契便相互疏远。
  很显然,仇途跟他很有默契。
  仇途没有再说话,回应他的是一个湿热缠绵的吻。
  对方的动作不大,也算不上粗鲁,但比往常高的口腔温度却几乎要将他融化。
  只是一个普通的吻就让他手心发软。
  虞景轻轻抬起手,手掌悬在空中迟疑了很久才终于落下,落点正是仇途的后脑勺。
  他的指尖顺着发丝绕过,轻抚着仇途的脑袋。
  仇途的眼中似是有一闪而过的愣怔,身体也不自觉地紧绷,但伴随着虞景几乎可以称得上的顺毛的动作的出现,仇途过了没一会儿就放松下来。
  就像是一只敛去了锋芒的狼王,在最信任的人面前放下了所有戒备。
  虞景看着仇途毫无防备的样子,唇角无声勾起,不禁闭上了眼睛。
  果然,他还是更喜欢小奶狗。
  虞景身体的战栗随着亲吻渐渐削减下来,只有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意悄悄爬上腰眼,令他不自觉地抖了抖腰。
  一吻终了,虞景渐渐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话要问仇途:“仇途,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吗?”
  仇途闭着眼睛,拦在他腰后的手臂不禁又紧了紧,语气有些不太自然道:“下车之后。”
  虞景的目光一凛,“你今天早上在浴室磨蹭了半个小时,在里面干什么呢?”
  听到他这样问,仇途原本放松下来的身体又不自觉紧绷起来,声音闷闷道:“没干什么。”
  虞景眉心一挑,转回头伸手掰过仇途的脸,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容置疑的气恼,“说。”
  “洗澡。”发烧的仇途似乎比往日要听话,被他隐去的少年感也在悄然间重新浮现出来。
  “洗澡?”虞景的声音突然大了一些。
  要知道今天上午可是他先进浴室清理身体的,那会儿浴室还没有热水,他是把水接到盆子里,然后再兑上烧开的热水,最后用杯子舀着水冲洗的。
  他一共接了三盆水,所以可以肯定,直到他出来那会儿浴室也都还没来热水,所以仇途进去的时候也基本上不可能有热水。
  虞景的声音中压抑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怒气:“大清早刚出完汗就洗了半个小时冷水澡,你不发烧谁发烧?”
  仇途自知理亏,闷声笑了笑,随后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耳垂。
  虞景被仇途亲得耳朵红了一片,顺势就要把他推开,结果却被抱得更紧。
  “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仇途像是生怕他跑掉一样,用力搂着他,虽然并不会感到疼,却也难以挣脱开。
  “行,抱可以……”虞景艰难地想要向后退,“但你别抱得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