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廊、包括厨房地面，都被两只小猫仔仔细细问了一遍。
然而，再次抬起头，望向彼此时，两只小猫眼中都带着一丝疑惑。
灰灰也没了之前的自信：“咪呜……”
可能是调料包太呛，灰灰弄错了……
墨如辉却皱起了眉。
他也没有在附近闻到那个罪犯的气味。
但他不认为灰灰闻错了。
灰灰对那个家伙的厌恶比自己更深，对于对方的气味也更加敏锐。
“灰灰，你离柜子远一点，我再去确认一下。”墨如辉说。
“呜……”可是，你会被呛得打喷嚏，很难受的……
“打个喷嚏而已，这有什么？”墨如辉笑着说，“顶多就是掉几根毛毛，又不会掉块肉～”
“而且我和你约好了要帮你找坏人的，怎么能因为害怕打喷嚏，就放着线索不管呢？”
说完，墨如辉再次打开柜子。这次，他没有犹豫，直接跳了进去，在呛人的调料味中有意识地寻找那个男人的气味。
他在柜子里转了一整圈，充分体验了一把被调料包腌入味的痛苦。
几十秒后，小黑猫眼泪婆娑地跑出柜子，来到厨房门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小哥哥……”灰灰担心地舔舔他的后背，然后就被上面沾到的调料粉给辣到了，顿时也蓄起了一汪泪。
“咪呜……呜……”
两只小猫崽含泪对视，看上去都颇为狼狈。
“找到、坏人了喵？”灰灰吐着被辣到发烫的舌头问。
墨如辉喘匀了气，扬起嘴角，坚定地说：
“灰灰，你没闻错！柜子里面的气味，就是那个坏人留下的！”
“而且他留下的气味很重，连调料包都掩盖不了他的臭味！”
“他今天，肯定在那个柜子里面出现过！”
第59章
“呼……呼……”灰灰的舌头还是又热又痛，它只能不断喘着气，给舌头散热。
墨如辉见灰灰一副难受的样子，便跑到距离它较远的地方，闭上眼，使劲抖了抖毛，尽量将附着在毛毛表面的调料给抖下去。
至于沾到毛毛深处的，他单凭自己也是无能为力了——看样子他很快又要经历第三次洗澡了。
作为一只不怕水但也不爱水的小猫，墨如辉第一次意识到经常洗澡是件非常令猫困扰的事。
要不，就变成人形再洗澡好了。
对了，灰灰之前也把头探进了柜子里，应该也沾到了调料粉才对。
那干脆他们两个都变成人形，然后一起洗澡，还可以互相帮对方洗，多方便呀。
说起来，他还没有近距离地看过灰灰的人形呢，也不知道灰灰愿不愿意在他面前化形……
“咪……呜？”灰灰没注意到墨如辉的走神，在舌头上的疼痛缓解后，便喘着气问道。
可是，为什么除了柜子里，其他地方都闻不到那个人的气味呢？
墨如辉将脑海中的小算盘藏了起来，面不改色地说：“我猜是和他的兽形有关！”
“他的兽形可能非常小，小到其他人和摄像头都注意不到。而且兽形很小的话，也不容易什么气味。”
墨如辉认为自己的推理已经非常到位了，哪怕换成搜查科的妖警，也无法靠这么一点线索分析出比他更多的信息了。
然而，灰灰的神情显得十分复杂：“唔……”
“我说错了什么吗？”墨如辉奇怪地问。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灰灰也在脑海中问出了和他同样的问题。
灰灰：“系统，小哥哥有哪里说错了吗？”
系统纠结得快要分裂了：【他说的完全没错，但就是因为完全没错，才让我没办法理解啊！】
灰灰：“？”
“既然没错，为什么会不能理解呢？”
【因为……因为……】系统踌躇了片刻，才说道，【因为你们在找的那个人，是从你原来的世界穿越过来的啊！】
【他根本不是妖兽，而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一个人类，怎么可能变成兽形呢？】
灰灰不解：“但我是只猫，我也可以变成人形呀，只要有你给我的卡片就可以了呀。”
【这也是我最不能理解的地方！】系统要是有实体，现在肯定会急得团团转，【我去找主系统的时候，主系统明确告诉过我，我和宿主所在的这个世界里，是没有其他正规穿越者的！】
【哪怕是出现了某种bug，让宿主原世界的人跟着宿主一起穿越过来了，但对方既然没被记录在案，也就不会拥有系统。没有系统的人只会是个普通人，我实在是想不到，对方究竟怎么才能变成妖兽，还拥有了兽形？】
【呜呜！这太难理解了，我的代码都要裂开了！！】
“妖兽的事情，真的好难懂哦……还是当一只小猫咪比较轻松。”灰灰感慨。
【真的……太难懂了！】系统叹息。
灰灰没有丝毫气馁，语调轻快地说：“既然灰灰和系统都想不通，那就问小哥哥好了。”
“毕竟我们之中只有小哥哥是妖兽，他肯定比我们更了解妖兽的事情呀～”
系统犹豫了：【或许是这样吧，但关于我的事情不能暴露给其他人的……】
“放心，灰灰不会说哒～”
【那……你就试着问问他吧。】系统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