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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一会儿,阎霖一跃坐到岸边,将鱼尾化成长腿,拿过衣服裤子穿戴整齐后,穿过小路走进邵宅。
  这次进入邵宅,阎霖更加轻车熟路了。邵宅里家仆们都下班了,连管家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阎霖穿过客厅按动电梯,直接来到了邵知夏的房间。
  他本想去看看那个浴缸,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被放进小鱼,但路过邵知夏的床时,他心念微动,凑到床边按了按,还挺软,然后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邵知夏今晚参加了一场酒会,中途他就提前离场了,但还是被迫喝了不少酒,心情不免有些烦躁。
  回到邵宅,他也没心情去游泳池看鱼了,让司机回去后就坐电梯上了三楼。
  推开卧室的门,邵知夏先去卫生间洗漱,并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对劲,直到洗漱好出来后,才看到自己床上那么大一条鱼。
  邵知夏:……
  阎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这床很软,味道很香,和自己的游泳池触感完全不一样,躺着躺着就慢慢睡着了。
  邵知夏回来的时候其实他听到了声音,人鱼的听觉非常灵敏,但阎霖完全不想从床上爬起来。
  邵知夏推动轮椅来到床边,发现人鱼的皮肤已经开始发干,他眉头紧锁,“快起来,你脱水了。”
  阎霖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床…舒服…”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流出一滴困倦的泪水,滚落在床上,凝成了一颗水润的小珍珠。
  忽然,阎霖微眯着眸子凑到邵知夏领口处,鼻尖微动,温热的呼吸打在邵知夏的脖颈处,引得他下意识颤抖。
  “怎,怎么了?”邵知夏少见得局促起来,身子也僵硬不敢动。
  阎霖闻了闻,开口道,“奇怪的…味道。”
  人鱼现在说话已经流畅很多,但还是会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
  邵知夏闻言也低下头,扯起自己的领口闻了闻,是酒的味道。
  他垂眸看着凑在自己锁骨附近的人鱼脑袋,忽然间心跳如雷,他不动声色地向后转动轮椅,离人鱼远一点。
  深色床单被人鱼的长发洇湿,留下一团水痕,看上去十分暧昧。
  偏偏人鱼的眼眸无比纯真,不懂情爱。邵知夏挪开视线,告诉自己,人鱼只是凭直觉和喜好做事,没有其他想法,自己也不能。
  他往后退了退,阎霖就闻不到什么味道了,打了个哈欠后又一脑袋躺在枕头上,还在上面蹭了蹭。
  邵知夏眉心狠狠跳了几下,叹了口气,去卫生间拧了一块湿毛巾,给人鱼擦了擦裸露在外的皮肤,聊胜于无。
  阎霖在睡梦中感觉自己身体又得到了一些水分,睡得更香了,连邵知夏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醒来,阎霖看到自己的手臂上敷着湿毛巾,邵知夏和他的轮椅都不在房间里。
  他起身,鼻尖动了动,空气里已经没有那股奇怪的味道了,这个发现令鱼感到舒服,但又隐隐有些不快。
  阎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可能是饿了吧。
  于是人鱼从房间出来,熟练地按动电梯下楼,去餐厅找食物吃。
  走到餐厅,邵知夏已经坐在那里吃早餐了,他的早餐很简单,两块面包,一个煎蛋,和一杯黑咖啡。
  阎霖一晚上没喝水,早就渴了,他直接坐在邵知夏旁边的椅子上,指了指那杯咖啡,“我喝…”
  邵知夏挑眉,“你确定?”
  他把黑咖啡推到阎霖面前,“那你试试吧。”
  阎霖端起杯子看,感觉里面的黑色液体散出一种不太好的味道,但刚刚邵知夏明明喝得很自在啊,阎霖觉得肯定是好喝的东西,于是仰头一口就喝光了。
  下一刻,人鱼把嘴里的黑咖啡噗地一下全都吐出来了,洒得满桌子都是。
  邵知夏十分淡定地看着这个场面,叫阿姨过来擦桌子。
  阎霖眼睛都红了,伸着舌头,委屈巴巴地说,“苦。”
  “……”邵知夏移开视线,“我去给你拿水。”
  管家连忙把他按住,“我去拿,我去拿!”
  人鱼没穿上衣,露着坚实鼓胀的肌肉,整条鱼看上去十分威猛,但刚才居然做出那种可爱的动作,邵知夏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脏,怀疑自己得了心脏病。
  管家回来后,阎霖在那吨吨吨地喝水,试图冲掉嘴里苦涩的味道,邵知夏则对管家说,“帮我安排一□□检。”
  管家不解,“不是上个月才体检过?”
  邵知夏:“最近心脏不太好,总是跳得很快。”
  管家大惊,“这可不行,我现在就去安排!”
  *
  邵知夏走后,阎霖在邵宅到处闲逛,其实他的尾巴已经有些不舒服,开始渴望泡水了,但他还是想用腿多走一走。
  他边走边不自觉地咂咂嘴,总感觉早上那杯奇怪东西的味道还留在嘴巴里。
  邵知夏到底是怎么喝下去的呢?阎霖不理解。
  那东西甚至还不如受到污染的海水好喝。
  走了一会儿腿就有些发酸,阎霖四处看看,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还没把屁股坐热乎,就见一人以极快的速度跑过来,后面还跟着呼哧带喘的管家。
  管家:“您…您慢点跑。”
  邵知秋甩着飘逸的长发,一见到阎霖眼睛都亮了,瞬间凑到他面前,“你就是我哥花10亿买的人鱼?天呐!居然是真的!居然还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