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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住,我感觉菲尔兹离我远着呢,”宋问声也想,但是他觉得离他远这是事实啊,“我还想得诺贝尔奖呢。”
  谢冠开玩笑说,“你要把你在数学上的天赋给一点给化学,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得到诺贝尔化学奖。”
  海天听了直摇头,“要是师弟你真的得了诺贝尔化学奖,那我提前要一份吃席的邀请函。”
  “如果真的有的话,”宋问声显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真,“那么师兄肯定在我的邀请名额之内。”
  说起邀请名额,也还有一个非常知名的笑料。
  诺贝尔领取的时候,得奖者是可以邀请自己的一些亲戚朋友去蓝厅见证这重要的一幕,还有吃席。
  诺贝尔奖获得者卡米洛-塞拉,把自己七大姑八大姨全部叫上,足足叫了68人,场面相当夸张,后面他们就修改了诺贝尔奖领取时候的流程,最多只能带十四名亲友。
  十四个名额一定有一个海天,可以看出宋问声还是很重视和海天的友情的。
  辅导员被这么一捧,整个人都舒服了起来,笑呵呵的带着他们去吃饭。
  吃完饭之后,辅导员把谢冠安排在这个小区附近的酒店里,谢冠后天的飞机,他明天先下午还会再来。
  宋问声回去就处理了版权协议的事情。
  保罗卡金森还提出需要一张他最近的照片来做下一期数学新进展的封面。
  封面?
  用他的照片来做封面?
  宋问声发过文章了,所以不觉得发文章有什么新奇的,倒是对用他的照片来做封面非常新奇。
  尤其是这还会给版权费,他就有点兴奋。
  之前投稿还要钱呢,现在就从封面赚回来了。
  只是挑选来挑选去,好像没有什么合适的,他只能等明天找别人帮他拍一张。
  他收拾了一下桌面,一些不要了的草稿,他丢垃圾桶了。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有人已经在他的小区下面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他把垃圾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这个人穿着一个戴帽子的套头衫,带着口罩和墨镜,手直接就提出了刚才宋问声丢的那袋垃圾。
  他左翻翻右翻翻的在找些什么,终于让他找到什么,只是一些被撕碎或者是被揉皱的纸张,也很让他开心。
  尤其是看到上面有着某些数学符号的时候。
  他早知道,今天会有个叫做谢冠的京大教授来宋问声这里,一般情况下,他们会交流一些学术上的问题。
  他也是来碰碰运气,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收获,现在看来还真有。
  这些零碎的纸张被他如获至宝的放在口袋里。
  “后生仔,年纪轻轻的又有手有脚怎么要来和阿婆抢纸皮?”在他把这些纸张安置好的时候,突然从后面来的声音把他吓得差点跳起。
  他扭头一看,是一个拖着蛇皮袋的阿婆,看见垃圾桶好像自己的脚底都装上了风火轮一样,咻的一下就过来了。
  常春恒见不是会威胁到自己的人,连腰板都直起来了,他冷着脸把垃圾往角落一踢,原本垃圾袋里还有一半垃圾,现在散落得到处都是,好像这样就能将自己内心的郁气发散出来一样。他话也没说半句,直接避着监控走了。
  原地的老阿婆还摇着头,“捡了垃圾也不放回去,怪没公德心的。”
  自那日之后,常春恒每天都来这里捡垃圾,只是基本上都是没有价值的东西,在学校的事情越演越烈的情况下,他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一切,宋问声都不知道。
  他那天下午和谢冠交流之后,还加了谢冠的微信,说他如果考研到京城的学校,就找谢冠,谢冠作为东道主,带他去吃好吃的。
  对于宋问声的照片能上数学新进展的封面,谢冠是感慨的,话语里也隐隐有些羡慕。
  只是人家有着这独一无二的天赋,还有钻研的精神,他是羡慕不来的,他只能尽自己的努力,看看能不能在数学的一些知名期刊发表一些文章,封面他是不想了!
  不过当封面的拍摄人似乎可以。
  他并不太懂拍摄,但是感觉自己拍下的这张照片还是很好看的。
  阳光透过窗子,书桌上摆放着一个花瓶,花瓶里的淡黄色雏、菊清新自然,衬得坐在光线下执笔思考的宋问声也有几分诗意。
  之前说过宋问声姐弟都继承了父母的好基因,在这张照片里的宋问声尤甚。
  微卷的头发有些调皮可爱的耷拉着,眉目深刻,眼睛乌黑有神,唇红齿白,有些青春的少年气。
  “看起来我们好像差着辈……”谢冠把照片给宋问声看。
  谢冠的穿着一律都是西装,所以看起来笔挺沉稳。
  “我竟然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你。”宋问声收下了照片,打趣直笑。
  被调侃了一下,谢冠也笑了,“拍摄人记得写上我的名字,没想到登不上顶刊的我现在意外的登上了。”
  “额……其实这也是一种荣誉对吧?”
  谢冠笑道,“不说了,我回去了,明天早上的飞机,有事微信或者电话联系。不要浪费了自己的天赋,我真心希望华夏能出第一个自己本土培养的菲尔兹奖。”
  “这种事情太玄乎了,除非我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要不然np问题,千禧七大难题中的任何一个。”宋问声心中叹息,要证明这些难题无疑是回到原始社会手搓核弹那样困难,要不然说自己肯定能得到菲尔兹奖这种大话,自己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