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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新奇……往常都是别人给他审,现在轮到他审了?
  有一种农奴翻身做主的感觉,宋问声一下子就答应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泰特-肯特尔的文章。
  一时间竟然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两年多前,他初出茅庐, 就在微博上看到了泰特-肯特尔和格林戈那的争论,他们代表两个学派关于四色问题的归属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那时候, 他还是在仰望着他们,担心着自己的文章。
  最后他的文章如同黑马,横插一脚,终结了这场战争,成为了笑到最后的赢家。
  转瞬, 两年多的时间过去,现在宋问声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还需要仰头看着他们的人, 而是也和他们站到了同一个高度,也许是更高?
  泰特的新文章依旧是研究图论的, 只不过他是在宋问声的理论基础上对图论中的一些概念性问题进行革新。
  所以审稿就找到了宋问声。
  在图论方面, 宋问声是当之无愧的大佬, 甚至有再造父母的称号, 他的新研究一出世, 就给已经陷入了多年困局的图论带来了鲜活的气息。
  而现在做的很多关于图论的研究,是不可避免用到宋问声的理论,找他审稿也正常。
  适当的看看别人的文章,有时候灵感就自己来了。
  秉持着这种态度,宋问声在审稿的时候尤其认真。
  泰特-肯特尔的文章在一些地方上还有些逻辑不通,但是大方向是没有出差错的,值得一提的就是他文章里那些精巧的换算,总是让宋问声眼前一亮。
  他闲暇的时候看看,一周的时间就完成了审稿,最后他还不忘加上评价——“文章构思精巧,清晰完整的阐述了图论当中知名的卡罗尔乔问题的解决办法!”
  评价中规中矩,但是是宋问声斟酌了很久才发出去的。
  发完之后,他好像是完成了一件什么大事一样,非常的有成就感。
  然后他还收到了一笔报酬,一般都是他支付给期刊投稿费,什么时候见过期刊吐回来过,从周扒皮身上赚回钱,那可不是一般的快乐。
  九月中旬,学校终于开学,新生们也陆陆续续前来报到。
  经过上个学期的过渡,这个学期他觉得开一门课也比较有趣,所以他答应了周院长开一门课,不过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他选择了开两个学分,一共十个课时的选修课。
  也同时是因为没有时间,他和付双林沟通了一番,打算申请研究生提前毕业,那他就要修完学分,考试成绩合格才行。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毕竟宋问声也不是一个普通人,有关于他的一切只要是处理不当都很容易引起网络上的舆论问题。
  他的申请提交上去,经过评审会评审之后,一致认为他的水平已经到达了可以毕业的水平,甚至远远超过,于是批准了他在短时间之内修完学分,并且申请考试的申请。
  他们没明说,宋问声要知道要准备一篇毕业论文,申请提前毕业,毕业论文是肯定要盲审的。
  而他的毕业论文一定要有水平,要不然拿出去盲审不过,面子上也过不去。
  用脚指头想,他也会知道,他答辩当天还会有很多教授来看。
  坐在办公室的宋问声脑瓜疼,谢冠正好带了点东西过来,看他还在发呆,走过去晃晃手,宋问声才意识到有人来了。
  “刚才去老街那边,买了点老式点心,不腻的,你吃吃看。”谢冠轻车熟路的放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打开一看,用油纸包得很好的枣泥糕,还带着温度,带着枣香的糕点看上去让人感觉胃口大开。
  轻轻地捻了一块放进嘴里,一种细腻芬芳的口感充斥舌尖,淡淡的甜味还有点回甘,配上茶正好合适。
  “你怎么会跑到老街那边去?”吃到这里,宋问声又觉得这个时间,谢冠去那里干嘛?
  谢冠也一脸无奈,“前两天老钟在老街那边买了一注彩、票,中了两百,差一个数字奖金就到万级别,然后老钟就通过前面的得奖号码,感觉到有什么规律,我们几个就打了个赌,看谁下一期得到的奖金多,我建立了一个算法,这个算法里面还包括了地点,就是那家站点。”
  听到这里,宋问声也来了点兴趣,“真是闲的……不过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他对奖金没有太多兴趣,对算法比较感兴趣一点。
  “要不然我也来试试?”
  谢冠不太赞成,“只是闲暇的玩乐,毕竟这种东西也有点玄学在。”
  “说不定这种玄学也能用数学关系解释呢?”宋问声莞尔,眉眼放松,眼睛略微发亮,像是小孩子看到了喜欢的玩具一样,“以前也会时不时买上一注,对这种东西不会太执着,你放心。”
  拗不过他,谢冠也只能由他去。
  然后他就真的拿出草稿纸,根据往期的中奖号码演算起来。
  看他认真的劲头,一时半会还下不来,谢冠捂脸,都有些后悔,刚才怎么没有随便编一个理由了。
  钻研了大概两个小时这样,宋问声时不时皱眉,时不时舒展眉头,然后笔尖就会在纸上写下一串的函数。
  最后宋问声满意的看着这串数学式子,看上去确实有点玄学,不只是有时间还有地点坐标在里面,但是被动触发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式子大有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