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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余每日都在不断尝试自己身体有哪些部分变得可以动,如今只有唇舌与右手的手指可以较为自由地进行移动。
  白蔹枕在他右肩到胸膛之间的位置,手臂搭在他胸前,时不时发出迷糊的梦呓。
  而他的手掌正好贴在白蔹腰上。
  祝余控制着手指,在白蔹腰上猛地一戳。
  白蔹嘟囔了一声,挪动了几毫米又继续睡。
  祝余再对着白蔹的后腰狠狠一戳:还不快起来!
  白蔹:!
  他的腰非常敏感,被摸到就会整片都酥麻,像是触电。
  何况是这样大力的戳!
  他睁开眼,撅着嘴抱怨:“祝余,你干嘛...”
  睡眼朦胧的小美人眼神迷离,脸颊因为暖热泛着潮红,撅着嘴撒娇的样子很是可爱。
  可惜这一切都是白瞎,因为祝余没睁开眼。
  但祝余还是被少年甜丝丝的撒娇声音给撩了一手。
  而且...白师弟平日都叫他“祝师兄”或是“师兄”,好像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祝余不知,自己的名字在少年口中竟然能如此悦耳动听。
  白蔹不光抱怨,还在祝余结实的手臂上狠掐了两下。
  祝余:“...”
  真疼啊!没想到白师弟身材纤细竟有这么大力气!
  抱怨归抱怨,白蔹也知道祝余是担心他起不来,试炼又去晚。
  他光速收拾好自己,在祝余嘴唇飞速落下一个吻:“祝师兄,我去演武场啦,晚上见!”
  海棠受深谙驯/服男人之道,打一棍再给颗枣,保准男人服服帖帖!
  被亲过的祝余也确实如此,立刻晕乎乎找不着北,将白蔹“恩将仇报”掐他的事情忘到了天边去。
  *
  宗门试炼如火如荼开始了。
  兴云见白蔹来,将他拉到一旁:“昨日我叮嘱你的那些,你可还记得?”
  白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记得,敛霄呢?”
  他倒想看看,敛霄在这个他们结仇的地方,会说些什么。
  敛霄由于上次试炼时打了白蔹,此时不敢出现,以免白蔹触景生情,变得更加讨厌他。
  兴云听见白蔹提起兴云,笑容凝固:“额,我不知道他,小白,你可要小心,他们打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知道啦。”白蔹连忙应下。
  昨日兴云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今日抽签后如果打不过,就求饶便是,至少别受伤。
  宗门试炼虽只是内门弟子之间的切磋,但长老们却有意锻炼众弟子,让她们感受外界环境和实战里的残酷,于是订下的规矩极为宽松,如若切磋双方无人投降认输,参与者可将对方打至重/伤。
  之前,就有弟子因为害怕过早认输会被师尊责怪,硬生生扛到被打断身上十几处骨头。
  白蔹没有任何气节,也可以没有尊严,所以他甚至打算直接认输。
  大不了就是被骂一顿,被罚学生补贴,白蔹早就习惯了。
  原身家里有钱,不在乎那点学生补贴。
  况且,他早就被罚到偏远的百炼峰去住,这对其他弟子都是毁灭性打击,而他就像没事人,还过上了美滋滋的芭比q生活。
  惩罚他的手段早已是少之又少。
  用人话来说,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白蔹就这样怀着“无所吊谓”的心态走向抽签台,从栖霞峰峰主迦筠道君手里接过字条。
  【天 庚 一十六】
  分组先以天干地支作为分类,用试炼的比赛时间将其分为上午场与下午场;再以十天干十二地支区分演武场的各个比赛场地,演武场同时进行多场比试;一十六则是次序,意味着白蔹是在上午的庚场地的第十六场。
  为了防止有人暗中调序,现任掌门上任后便不再由弟子进行抽签分组工作,而是改由长老来进行。
  兴云陪着白蔹抽签,自己也抽了一张。
  【地 癸 零九】
  他有些遗憾:“哎,我们不在同一个地方,时间也隔得很久。”
  白蔹摇手示意无碍,正要去找比赛场地时又被兴云抓住手臂:“小白,如今我再教你几招,至少能让你少受伤。”
  少年眼神带着真切的关心,白蔹心道他也是好心,便点点头:“好。”
  说着话,二人来到演武场外的松树林开始练习剑法。
  兴云看着白蔹出剑的动作,站在他左手侧指点:“你的手腕不要乱转,特别是持剑格挡的时候绝对不可以,否则手腕一定会受伤的。”
  白蔹基础差,听他讲了一会儿都不得要领,挥了好几次都不对,顿时有点泄气:“对不起,我太笨了。”
  兴云见不得少年失落,赶紧凑上去:“没事的,是我不会教,”他沉思片刻,“这样,我握着你的手,你就知道手腕该怎么用力了。”
  他身量比白蔹高挑许多,站在白蔹身后握住白蔹手腕时比白蔹高出一截。
  看起来...倒像是他把白蔹搂在怀里一般。
  白蔹纤细的手腕被他的大手轻松握住,却也不好推脱:“啊...那谢谢你了。”
  白蔹手腕皮肤柔嫩,摸起来犹若上好的和田玉,光滑得好似一匹丝绸。
  兴云难得与心上人肢体接触,心跳得犹如一只史前巨兔般马上要撞出胸膛:“...小白,你的手腕真细。”
  温香软玉在怀,兴云说话都有些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