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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辉利哉想笑,但现在笑出来感觉很不道德:“是。母亲在茶室等您。”
  “既然如此,就没办法了。”炼狱失望。青年轻松提着鸣花起身,甚至还有余韵帮少女整理挣扎中散乱的裙摆,“天音夫人那边要紧,去吧。”
  “那、我们走?”鸣花感激地看向救世主·辉利哉。
  “稍等。”炼狱冷不丁抓住鸣花的手腕,歉意地向辉利哉笑了笑。
  到底是早慧儿童,辉利哉懂行地眨眨眼,默默退出两人视线。
  你、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表现得很好吗!
  鸣花慌张地拖拽他的手腕,生怕对方固执病复发。
  “在此之前——”炼狱稍用力,把惊慌的少女拉到面前,略显恶劣地拖长尾音。
  别!鸣花内心尖叫: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等小仓鼠快炸毛装死了,炼狱才笑着继续,“——我们和好了吗,鸣花?”
  鸣花愣住。
  “我想和好,”炼狱拉住鸣花另一只手腕,松松拢在双手之间。青年金红色的眼眸柔和不失强势地锁定眼前的小姑娘,低声重复,“可以吗,鸣花?”
  说、说什么和好……鸣花结巴:“我、我们又没有吵架。”
  “唔姆!那就是和好了!”炼狱一锤定音。
  气氛有些微妙的青年放开鸣花的手腕,变回朝气蓬勃的火焰猫头鹰:“去吧!记得和天音夫人说你没吃午饭!她会照顾你的!”
  等等?这就……和好了?鸣花糊里糊涂:至少该坐下来仔细谈谈……哎?哎??
  ——直到和天音面对面坐下,鸣花也没捋清炼狱式逻辑的前因后果。
  “鸣花小姐,请用。”天音把蛋羹放在少女面前,“时间仓促,先暖暖胃吧。”
  “谢谢天音夫人。”鸣花接受这份好意,“其实我不太饿。”
  在道场等师徒两人练习的期间,鸣花慢吞吞吃了不少。
  “鸣花小姐最近如何?”天音寒暄开头,“听忍说,鸣花小姐最近在蝶屋照顾伤员?很了不起。”
  “其实没帮上什么忙,”鸣花摇头,“是大家在照顾我。”
  “您能适应主宅的生活就好。”天音端庄地坐在屏风前,单薄的脊背挺直,“事实上,这次我有些事情,冒昧想和您商量。”
  “请说。”鸣花下意识用了敬语。
  说到一半,少女笑着摇头,“天音夫人,请随意些——我已经上百年没有和人用敬语对话了。”
  话落,恍惚想到什么,鸣花顿了顿才继续道,“几十年前……倒有过一两次偶然的对话。”
  “好的。”当家夫人善解人意,“接下来的话可能你会觉得冒犯,但我绝无此意——鸣花小姐的身份,可能被主宅的一些剑士发现了。”
  ……何等心惊肉跳的话题!您倒是紧张些,给我个心理准备啊!
  鸣花解释:“一直以来,我有小心掩饰——”
  “不是鸣花小姐的错。”天音的语气无奈,又有些许柔和的骄傲,“鬼的寿命长达千年,你可能在一些难以察觉的细节上,让剑士们感受到了异样。”
  鸣花惊叹:“如此细致的观察……”
  不愧是和无惨大人正面厮杀数百年的鬼杀队!
  “谢谢夸奖。”天音稳重地拉回话题,“尽管还未完全确定鸣花小姐的真实身份,但已有剑士暗自向各位柱提交报告了——顺带一说,这件事是伊黑先生提醒的。”
  伊黑先生?那个被不小心扔到……咳。他可真是个不计前嫌的好人。
  鸣花配合:“需要我暂避一段时间吗?”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天音不急不缓,“无论是调开有所察觉的剑士,还是再次禁足鸣花小姐,这种时候都显得有些刻意……对双方而言,也不公平。”
  雄次。虽然你人不怎么样,但你儿子和儿媳真是好孩子啊。
  鸣花感激:“不必为我考虑太多。当初决定来拜访——”
  她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糟糕结果的准备。
  “请不要说这种话。”天音罕见地打断了鸣花,认真道,“无论鸣花小姐如何看待我们,耀哉和我,从始至终都将您视为产屋敷家的贵客。”
  天音的皮肤白如霜雪,平时的神情多是恬静端庄,精致如玉器摆件。
  此刻,却仿佛要让鸣花看清她的真诚般,颇孩子气地微微倾身。
  “是,我感受到了。”鸣花忍不住微笑,“一直以来,谢谢你了。”
  短暂失态后,天音很快察觉,并调整了仪容。霜雪般的女性窘迫地清清嗓子,继续道:“我和丈夫商量后,决定让鸣花小姐作为临时成员加入鬼杀队。”
  ……其实吧,我感觉我已经在给你们打工了。鸣花心有戚戚:还夸你们的员工福利好。
  “然后在不显眼的时间,以执行任务为由将鸣花小姐外派。”天音拿出准备好的资料,递给鸣花,“请放心,不是很危险的任务,类似组织间的成员交流。”
  鸣花:“组织间……成员交流?”
  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单打独斗的?
  “鬼杀队的存在不受官方承认,”天音看出鸣花的疑惑,娓娓解释,“但产屋敷是清清白白的世家大族。更何况,不受官方承认的组织,也不仅鬼杀队一个。”
  话题突然走向违法犯罪了呢。鸣花打开资料:“横滨?portmaf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