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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脚下却踩到了实地,更神奇的是她并没有高空摔落的感觉。
  什么情况?
  再次睁开眼,别说是刺眼的光了,连着那突然出现的白雾也不见了踪影,眼前只有一片昏暗。许是突然敞亮的地方到了暗处,眼睛有些不适应,什么都看不见。
  她闭了闭眼缓了缓,半会才隐隐看清楚一些东西,旁边却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游姑娘……”
  “荀容!”游优一喜,下意识摸向旁边,果然抓到了一只温热的手,“你没事吧?”
  她抓着的手似是僵了一下,停了一会才回应道,“我……没事!”
  “其他人呢?”她有些着急,四下看了看,边喊道,“林老大!柳清!你们在吗?”
  然而,并没有回应,四周安安静静的,只回响着她的回音。
  “想来他们并没有掉下来,或是掉落到了别处。”荀容缓声开口,声音之中满是愧疚,“抱歉,是在下连累姑娘了。”
  “这不关你的事。”只是个意外而已,她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四周的情况,“先找找有没有其他人再说。”
  荀容也四下看了看,叹了一声,声音越加愧疚的道,“我看这里空旷,一眼就可以看遍,应该只有你我二人掉到了此……”
  “游姑娘!”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哗啦一声响,一个人影从身后的土堆里冒了出来,人未至声音到是先嚷嚷开了,“游姑娘!游姑娘你在哪里?你不要吓我啊!”
  “殷老大!”居然是殷凡,游优一喜,松开荀容,立马转身走了过去。
  到是荀容眼神沉了沉,紧了紧被松开的手,曲起指尖捏了捏袖口。
  殷凡应该是掉下来的时候,被同样塌下来的泥砸到了,整个人都被埋到了泥里,所以之前才没有看到。
  “殷老大,你没事吧!”
  “游姑娘你怎么样?摔到了吗?受伤没有?严不严重?”他放炮似的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我啥事没有,好着呢。”
  “哦……那就好,你没事就好!”他顿时松了口大气,“我也没事,就糊了一身泥!”他拍了拍头上的泥土,双手撑了撑地面,突然脸色一黑,嘴角抽动了两下,沉声弱弱的道,“那个……游姑娘!”
  “嗯,怎么了?”
  “你能不能拉我一把,我好像拔……拔不出来了!”这泥也太厚了!
  游优:“……”
  荀容:“……”
  第18章 无限上眼药
  殷凡本身就长得高壮,加上压着的泥土太软不好使力,脚下更是像有个吸盘一样定住了他的身形,无论他怎么拔都拔不出来。好在游优别的能力没有,力气够大。
  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轻轻一用力,噗嗤一声,像是拔萝卜一样,瞬间就把殷凡从泥里拔了出来。那些埋着他的软泥顿时又塌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隐隐看到那泥里似是有什么光闪了闪。
  “谢谢啊,游姑娘!”殷凡拍了拍身上的泥,脸都炸红成了一片,满心的羞愧,说好的要保护人家的,结果次次被救的都是他自己,突然有些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点?
  “都是队友,客气啥!”游优豪气的拍了拍他的肩。
  “殷公子!”荀容也开口打了声招呼。
  殷凡这才发现旁边的荀容,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巧合而已。”荀容眼神眯了眯,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语带担忧的开口道,“殷公子,可是无碍?这地动来得突然,虽说我与游姑娘均毫发无伤,但你还是妥善些好,要是受了什么内伤,可就不妥了。”
  殷凡心塞了一下,这话说得,好像他有多没用一样,就他会受伤。
  “你啥意思?我没事,好着呢!”他瞪了对方一眼,保证似的拍了拍胸口。
  对方却笑得更深了,一脸包容的道,“嗯,我们也相信殷公子心中有数。”
  “……”咋觉得更憋屈了,他果然不喜欢这个人!
  殷凡心底又涌起一股熟悉的郁气,发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只好转移话题道,“对了,这是哪?”
  几人这才开始打量起四周来,这是好像是一个十分空旷的石室,黑漆漆的,只在头顶有一点点昏暗的光撒下。眼前还有一个通道,也不知道是通往哪里,时不时呼啦啦的吹来几缕清风。
  “这似乎是一个地底的遗迹。”荀容猜测道,“想来是刚刚那阵地动,震开了什么禁制,才让我们掉到了这里。”
  “那现在咋办?”殷凡抓了抓头,有些着急,这地方这么深往上肯定是爬不出去了。
  “看来只能走前面这个通道试试了。”荀容建议,转头看向游优道,“兴许前面正是出路。”
  游优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意见的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那我们走吧!”
  “好,那我走前面!游姑娘你小心。”殷凡上前,一马当先朝前走去,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游优和荀容也跟了上去。
  意外的是一路都很畅通,只是越往里走,就越加的幽深,头顶的光源没有了,四周却越来越明亮了。石壁上好似特意镶嵌着一些特效的石头,人一走过就会发出微弱的光芒,到是将通道照得清清楚楚。
  几人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也没有遇到半点异常,到是路好像越来越深,通道也越来越宽广,直到一扇紧闭的石门挡在了几人面前。
  “没路了!”殷凡上前两步,在石门上摸了摸,试着用力推了推,门却闻丝不动,他脸色一黑,“看来这石门不轻啊,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要不我来推吧?”游优直接上前,“我力气大。”
  殷凡条件反射的想要拒绝,但突然想到那头轻易被压服的临水兽,又默默的闭上了嘴,让开了一步。
  “……”感觉自己更加没用了呢!
  游优一手抵在门上,轻轻一用力,果然推不动。咦,有点东西!
  她顿时有了干劲,双手都用上了,深吸了一口气,使力朝着里面狠狠一堆。
  咔嚓,只听得一声脆响。
  门仍旧没有动,但……
  它裂了!!!
  Σ(°△°---)︴
  只见一条手指粗的裂痕,从游优手心的位置,咔嚓嚓几声,一路火花带闪电,像撒开的鱼网一般,朝着整个门以及旁边的石壁延蔓而去。
  殷凡:“……”
  荀容:“……”
  “住手!”*2
  两人第一次这么有默契的双双拉住了还在用力推的游优,真的不能再推了,再推整个通道都要塌了!
  (Д≡Д)
  “我看这扇石门,不是简单推一推就可以打开的。”殷凡瞅了瞅快裂成龟壳的石门,抹了一把冷汗,猜测道,“应该是有什么机关打开才是。”
  “我想也是如此。”荀容点了点头,看了两人一眼,视线定在游优身上,轻轻一笑道,“两位若是信任,不如让在下试试?”
  “你?”殷凡上下扫了扫他细胳膊细腿,脱口而出道,“我们两个都打不开,你能干啥?”
  “以往在家时,在下熟读过一些杂闻秘史,对于机关数术,阵法奇门也略有涉猎。”荀容沉声解释,说完扫了殷凡一眼,眼神突然沉了沉,绝色的脸染上了几分哀伤,话风一转道,“我知自己体弱多病,比不得殷公子,身强体壮。也怪不得你会有此怀疑,连试都不让我试一试。但此间我们落难,荀容亦想出分薄力。还望公子,给我一个机会,若是不行,公子再打再骂也不迟!”
  殷凡一脸懵逼,只觉得一顶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的大帽子从天而降,将他压得死死的,偏偏他还不知道怎么辩解,就连游优也回头朝他看了过来。
  “不是,谁要打骂,我没……”
  “罢了!”荀容却叹了一声打断,咬了咬唇似是强撑着溢出一个满是苦涩的笑容,“我知殷公子,也是为了我们好,想尽快找到出路,无心之举而已,我能理解的。”
  “不是……”他做啥了?
  “没关系的,真的,我已经习惯了,不介意的。”
  “你没有……”你胡说,我不是,我不想啊!
  “嗯,想来也是无心失言,游姑娘,你可千万不要怪他。”荀容声音低沉,神情更加哀伤,却笑得一脸包容大气。
  “我……”殷凡也求助的看向游优,他哪里失言,那些话不是他自己说的吗,“不是,游姑娘你听我说……”
  “不过……”荀容却再次打断道,“我真的想帮忙,就让我看看这石门,试一试可好?”
  “……”槽!
  游优瞅了瞅憋得满脸通红的殷凡,又深深看了眼一脸隐忍不屈,还微微抖着手的荀容,半会才点头道,“好啊,那就辛苦你看看呗。”多个方法,多条路嘛?
  荀容一喜,似是松了口大气一般,全身都是一松,郑重的行了个礼,“多谢姑娘信任。”说完还回头忧伤的看了殷凡一眼,才快步朝着石门走去。
  殷凡:“……”
  感觉肺管子都要气炸了,这小婊砸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
  (▼皿▼#)
  “这石门的位置似是与石壁相连。”荀容细细看了一眼龟裂般的石门,沉声开口道,“光推是推不开的,只会连着石壁一块损坏,不过里面还有路,所以附近应该有什么机关,能切断石门与石壁的连接。”
  他边说边四下查看了起来,突然停在了右侧,指向上面发光的石头道,“这块发光石的位置并不能照清路面,机关应该就是它。”
  说着,他直接伸手朝着那石头上用力一按。果然那石头瞬间朝着里面凹了进去,紧接着只听见石壁两边传来轰隆隆的几声,似是有什么落了下来。
  下一刻原本就已经龟裂的石门,哗啦啦一阵响,不到片刻间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石,碎了一地,露出后面更加宽广的三条通道。
  打……打开了!
  (⊙_⊙)
  第19章 帮忙开个门
  门后有三条路,明显通往不同的三个方向。但里面都很深,光看着,根本猜测不出通往哪里。
  “我去看看!”殷凡仍旧走在最前,警惕的开始打量起了三个通道。他猎妖兽多年,对分辩地形什么的最是熟悉。于是分别在各个通道细细查看了一番,又辩别了一下各个洞里传来的响动,才脸色有些深重的走了回来。
  “这三条通道传来的气息都差不多,一时也分辩不出哪条才是出路。”而且看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寻不着半点前人的踪迹,“如果非要选一条的话,我觉得还是选右边这条吧,这条应该更接近刚刚我们掉下来的方位。”
  “殷公子此言差矣。”游优还没开口,旁边的荀容却反对道,“我到是觉得应该走左边这条才是。”
  殷凡脸色一黑瞬间,火气又狂飙了出来,“你这小子,是不是非要跟我作对?”怎么他说啥,他就反对啥!
  荀容直接后退一步,一脸被他吓到的样子,“殷公子……在下只是根据这里的地形,还有机关的布置推测,左边应该还有更广阔的空间,更像是出口的方向而已。”说完还发出一连串咳嗽,涨红着脸一副委屈求全的神情,“我知公子,对我多有误解,但希望如今您还是要以游姑娘的安危为重。”
  “你……”殷凡被气得更狠了,这是又被扣了顶任性妄为的帽子?一时间心底的那股憋屈越烧越旺,甚至烧掉了理智,不管不顾的道,“我就不信了,右边这条绝对是出路,今天非得走给你看看不可。”
  “我只是想起书中所言,提出猜测,觉得是左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