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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平抱着胸,倚着门框,神色自若地回视着眼前脸色各异的两人—一个是饱含怒火,一个是神情复杂。
  不可否认……他缓缓举步,在女子饱含敌意的瞪视下,缓缓走向那风暴的中心……对方的确是个美人……眼睛……唔……好吧,虽然不愿承认,是满美的……不过不知为何~那双眼睛……让他有种熟悉感—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仙道望着洋平一步步朝他走近,不能说心中没有一丝忐忑,一丝被他撞见此情此景的忐忑—儘管他自认心中真的是坦荡荡,毫无贰心。不过,他却也~完、全、不、想开口解释什么,也不想釐清可能有的误会,或许是因为,他心中那个执拗的自我正任性地想着:他该相信我的,如果他真的瞭解我、爱我,如果他真的知道我有多爱他,他会相信我的!
  爱,带来瞭解;爱,带来猜忌;爱,带来信任……哪一个~会胜出?
  也许我们每个人……都在赌。
  短暂的沉默笼罩在叁人之间,最后,仍是罗莎琳沉不住气地先开口:
  「水户洋平?」她以法文唸出这拗口的日文发音。虽然,不需对方回应,她便已几乎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出于一种女人的直觉。
  「我是。」洋平露出一种,听到人家喊自己名字时会露出的那种,客套的微笑,同时,微微頷首,有礼地回问:「罗莎琳小姐,能把我的男人还我了吗?」
  他含蓄地比了比那仍尷尬地搁在仙道下体的纤纤素手—罗莎琳俏脸一红,说不上是羞是怒。
  精巧的下巴一昂,她娇蛮地反击:「凭什么说他是你的?你有在他身上做记号吗?」
  开玩笑~这个时代连一夫一妻制都在逐渐崩坏了,更何况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婚姻!她就不相信她会斗不过一个没长相没身材也没权没势的男人!
  洋平挑了挑眉,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无理取闹而动怒,反而露出一种兴味的—或者说,恶意的—微笑,足以笑得人毛骨悚然的那种。
  他耸了耸肩,貌似无奈地一摊手。
  「罗莎琳小姐,我想……证据此刻就『握』在你手里……」慵懒的男中音一片平和,其中的讽刺却显而易见。「以您的『阅人无数』,不至于感觉不出男人有没有为了您勃起吧~」
  「你!」罗莎琳脸上青白红交替,精彩得很,偏生挤不出一句有力的反驳足以扳倒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男人。
  是她……误判了对方吗?原本以为对方看来温温雅雅,柔柔弱弱的,在她的主动出击之下必定只会自惭形秽地哭着跑走……没想到,那张原来平凡的脸孔如今漾着慑人的自信,即使看来温和地微笑着也有着难以言喻的张狂气势……她~该不会……惹到惹不起的人吧……
  在她兀自惊疑不定之际,身前的温热突地消失—原本笑得一脸无害的男人不知何时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一把扯过她紧搂着的高大男人。
  看来清澄无波实则莫测高深的黑眸朝她眨了眨—半戏謔半挑衅,然后~二话不说,勾下高大男人的颈子,惦起脚尖,献上自己的唇。
  被当作两人争夺的大型玩具的仙道,还没自被扯来扯去的莫名所以中回神,唇上就传来熟悉的温度与压力—他一愣,垂下眼对上了那深邃的猫眼……那里头没有情慾,正似那仅轻轻贴着他不再有进一步的粉唇般—但,对方没有,可不代表自己没有!
  他的理智几乎只持续到与对方对上眼而已,然后~慾望便全面地接管他的脑子—
  暌违一个多星期的亲吻,他思念了一个多星期的人儿,如今全都唾手可得,他要能忍得住他就是太监了!
  铁钳般的有力手臂一反刚刚的无动于衷,紧紧地,牢牢地箍住那于他而言过于纤细的腰身,似乎非常怕对方逃掉那般……两人紧贴的下身硬是引爆了他压抑了一个星期的火种,霸道强势的舌不顾对方细微的反抗,硬是撬开原本抿紧的唇,贪婪地索取对方口中香甜的津液……
  不够…还不够……禁慾了一个星期的野兽一旦出笼了是很可怕的……鼻间是对方身上淡淡的肥皂香气,味蕾沾满了对方清甜的滋味,唇上是细緻软嫩的触感……仙道如今已经忘了自己身在办公室里,更忘了身边还有一位脸色铁青的女性观眾,他现在满脑子只剩下……将怀中的人儿拆吃入腹的衝动~
  大掌略显粗暴地拉出扎得规规矩矩的衬衫下襬,肆无忌惮地探入……雪白细緻的肌肤以及男人的抚触虽被衬衫遮掩,却留给观者更多的想像空间……
  这是真正的法式热吻,真正的打得火热。
  罗莎琳惨白着一张俏脸。她想……她知道水户洋平想告诉她什么了……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面对她的挑逗那么道貌岸然的男人,如今却像隻见了血的野兽般失控狂野……而~她的对手,甚至只是轻轻贴上唇而已……
  她输了。
  就在仙道将手抚上洋平的下体那一剎那,她终于忍俊不住地调开眼,别过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猫眼追随着那决绝离去的背影,才刚要松一口气,自下体传来的,忽轻忽重的按压差点就让他不顾形象地失声惊叫。
  这傢伙……什么时候……
  「喂!……呜……仙…仙道!……住手!」男人的力气很大,洋平使尽吃奶的力气才终于稍稍推开对方的肩,挣开对方不停落下的吻,觅得一些喘息与说话的空档。
  不满被打断的男人缓缓地睁开眼……温润的黑眸此刻散发着象徵危险的妖异红光,灼灼地逼视着眼前的猎物。
  水户洋平背脊一凉,感应特强的颈背汗毛一根根地竖起。但,碍于男人的面子,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他仍是硬着头皮提醒对方:「她走了。」找他来有什么事快说一说,他也要脚底抹油闪人了—免得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不动声色地悄悄退离男人的怀抱一步、两步……还来不及暗自庆幸就又像拎小鸡一样被抓回几乎要灼伤他的火热胸膛中。
  已经兽化的男人根本没理解他在说些什么,他只见到眼前那被自己狠狠肆虐过的濡湿粉唇一张一闔,只感觉到原本被他所圈握的猎物正尝试着要逃离……出于本能地,他的双臂更为收拢,即使几乎要挤出怀中人儿肺部里的所有空气也不管~同时,飢渴的双唇亦开始四处逡寻,试图挖掘出更多的甜蜜……
  「仙……呃~」他快不能呼吸了啦!洋平仰起颈子,费力地大口吐纳着新鲜空气……男人却已开始隔着薄薄的衬衫,啃嚙着他敏感的乳首。
  痛苦与快感同时淹没了他,洋平奋力地在一波高过一波的浪头中挣扎着。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他绝对没办法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这傢伙已经完完全全失去控制,根本没办法用正常方法沟通了。
  硬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强撑起最后一丝气力,他在仙道的怀里半转过身,跨开步伐,以腰部为支点,手肘往后一顶,两手用力一提—
  『砰』地一声闷响,紧贴着他的高大身躯被他摔了出去,落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而他自己,亦气力散尽地瘫软在地上不住地喘气。